诸位可以想象得出,父亲会带着怎样热情投入研究。他夜以继日地埋头工作,每当思路枯竭、必须休息时候,他总会利用这短暂时光与布兰切交流。他和她畅谈两人幸福未来,时常还会设想有朝日与卡洛斯重逢快乐。年就这样过去。
最后,各种稿件纷至沓来,作者散布于西班牙各地,甚至欧洲各国。这些论文都被盖上封印,集中放置在公爵公署里。父亲明白,到收工定稿时候。经过最后雕琢,他使自己工作臻于完美,但无法向诸位道明其中奥妙,只能尽所能还原二。开篇,他先阐述攻与守主要原理。接着,他开始分析库霍尔恩设计,说明其中哪些地方与他原理相符,哪些地方又背道而驰。他随后再谈沃邦,在他心目中,沃邦价值远在库霍尔恩之上,但他预言,沃邦会对其体系进行调整。事实证明,他果然料事如神。他得出这些结论,靠不仅是某种深奥理论,也同样参考各地工事在建筑特征、地形地貌等方面具体信息,工程预算表也是他依据之。最重要是,他论证是以惊人计算量为前提,即便是专业建造军事工程人士,看这些计算后也会惊诧、叹服。
不过,父亲在收笔之际,却突然觉得,自己文章存在着成百上千处原先没有看出谬误,他是浑身颤抖地把论文呈交给公爵。第二天,公爵拿着论文对他说道:“亲爱侄儿,这个奖是您。您这篇大作传播工作,就由来负责吧。您现在可以全心考虑您婚事,婚礼不日就可举行。”
父亲跪拜在公爵脚下,对他说道:“大人,请您开恩,让弟弟回来吧。和他分别这久,
不觉得,们忘让卡洛斯分享们现在幸福吗?们这里不乏可爱少女,相信能有人吸引他。他是个性格放浪不羁人,很少给写信,但假如有个温柔体贴女子在他身边,他心或许会从此安定下来。亲爱布兰切,爱您,也敬爱您父亲,但既然上天赐给个弟弟,那为什要和他直分离呢?”
有天,公爵让人把父亲叫过去,然后对他说道:“堂恩里克,刚刚收到国王陛下封来信,想让您也看看这封信。”信是这样写:
爱卿:
经议会商议,朕决定采取些新措施,加强境内各邦国防要地部署。
朕注意到,欧洲国防工程分为沃邦[4]和库霍尔恩[5]两大体系。请您就此课题,组织最得力人选撰写论著。论著完成后请呈朕过目。若能有某位作者令朕感到满意,那他将亲自负责实施由他本人草拟计划。王恩浩荡,功臣必有赏赐。
愿上帝保佑您顺利完成使命。
国王亲谕
“怎样?”公爵说道,“亲爱恩里克,您有没有做好比试下准备?告诉您,给您找对手,可都是流军事工程师,范围不限于西班牙,而是整个欧洲。”
公爵话让父亲思索片刻,但他随后就坚定地回答道:“是,大人,会参加这场比赛,不会给您丢脸。”
“那太好!”公爵说道,“您可要竭尽全力啊,等您大功告成后,您幸福也会随之而来,布兰切到时候会成为您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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