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没找着人,登机后头等舱里也没有,又问空乘,王超并没有在这架飞机上。
凌晨两点多回到北京,路不停回望京西园,到门口要开门,从行李里翻出钥匙来,发现少枚。
整串钥匙都在,就只少能开这道门那枚。
王超没在家里,手机也打不通,摔成那样,可能是坏掉不能用。
谢竹星在行李箱上坐着等到天亮,也没等到他回来。
双重意义打脸啪啪响。
说王超是个傻逼点都不冤枉他,真心和假意怎能样?段坤说什就是什?他怎不去跟段坤搞对象?
脚边丢七八个烟头。
夜风吹起来,带着海水轻微咸味。
谢竹星慢慢冷静下来,还是气,可时又想起王超摔手机模样,心里又软,那手机平时宝贝得跟什似,会那又摔又踩,得是气狠。
既然大家都这样,就别要求谢竹星和别人不样吧。
酒店后面是个花园泳池,再后面才是沙滩。
此时天色已晚,只有零星几位客人在泳池边聊天打牌,灯光也不甚明亮。
谢竹星坐在泳池几米外台阶上抽烟。
上个月他和那讨人嫌键盘手在公司洗手间里打架,键盘手说他是捡自己漏,他还在心里嘲笑键盘手简直脸大如盆。
王超嘴里说着让人滚,谢竹星真走,他又傻站在那,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慢慢过去把手机捡起来,开不机。
忍半天眼泪哗下就流出来。
耳边嗡嗡嗡响作团,乱糟糟全是人声,初时还听不真切,竖起耳朵仔细听听,道道惊雷炸起来。
起玩乐队伙伴隔着墙说:“要不是看在他家里有钱,谁闲着没事儿找他组乐队,看他那傻逼样子,还真当自己有才华?”
今天是17号,明天晚上就是音乐盛典颁奖礼。
中午,刘聪明打电话给
背着王超偷偷借钱给闫佳佳,也是他不对在先。
……好歹当老公,哄哄老婆又不会死。
等他上楼回房间,房间里只留只孤零零红色行李箱,王超用那只蓝色同款不在。
他打前台电话询问,对方说王超刚才叫车去机场。
他忙拖着箱子下楼办退房,也叫车追去机场,路上用APP订最近班回北京航班机票。
谁知就连王超自己都是那想。
他真没什不样,王超对他做过事,粘着他、对他好、各种无意识勾引他,以前对别人也做过。
如果不是键盘手心术不正,还真没他什事儿,人家两个早好几年就在起,王超也会对着人家贱兮兮讨打,也会边顶嘴边发浪,也会没脸没皮叫床叫老公。
他越想越气,抽烟抽得又急又猛,伴着明明灭灭火光,眼里和心里尽是焦灼与失望。
左边脸颊有点疼,王超刚才抽他耳光用十分力,半点都没留情。
当做金兰之交键盘手说:“你别说梦话,可从来没把你当哥们儿,你真不知道自己是个傻逼吗?”
躲在微信后面段坤也说:“大家都知道Leo是傻逼吧。”
大家都知道。
对对对,大家都知道,他自己都知道啊。
小时候他请同学吃棒棒糖,同学当面说“你人真好”转头就笑嘻嘻骂他“人傻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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