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觉就不多,躺在病床上勉强自己也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想东想西。
想什呢?
不好意思说。
想啊想,想啊想,好不容易等到想那个人打来电话,可他再打回去,居然还他妈“打错”。
刘聪明就在那边做作哭起来:“你总算回来,你说你声不吭走,小谢说倒下就倒下,怎这命苦?”
王超愣:“他咋还没好?不是说没啥事儿吗?”
刘聪明道:“怎会没事儿?要不是送得及时,人可就没。”
王超:“……胡咧咧。”
刘聪明道:“真,去医院急诊,大夫都吓跳,脾脏出血,那说没可就真没。”
进北京时,天已经亮,所幸路上还不堵,迟立冬把王超送到家门口才走。
王超拖着行李箱进门。
王锦正在吃早饭,惊得下巴差点掉进粥碗里,喝道:“你哪位啊!”
王超:“……二哥别闹。”
王锦痛心疾首道:“弟弟肤白貌美,头秀发,你是何方妖怪?”
王超不服道:“那是……”是啥啊?
迟立冬道:“你那就是怂。”
王超抱着胳膊气呼呼。
迟立冬看看他,道:“电话里那男就是你对象?”
王超又有点尴尬,说:“不行啊?”
会儿。”
王超道:“不困,要不开?”
迟立冬道:“不用,那聊会儿。”
同路十几天,起初王超是不说话,后来也是心不在焉,俩人还真没怎聊过天。
王超就跟他聊:“你这回去准备怎着?”
王超骂道:“呸!你就咒他吧。”
刘聪明道:“不信算,反正他还个人跟医院躺着呢。”
谢竹星住院快个礼拜。
他是脾挫伤,有轻微出血,现在还在观察期,要卧床休息,只能吃流食,睡觉只可以平躺,连深呼吸都会疼。
公司安排人照顾他,即使有人陪,还是觉得孤单。
他当然是开玩笑,可把王超难过坏,等他上班走,王超揽镜自照,越看越丑,不禁悲从中来,哭掉半盒纸抽,才肿着眼睛补觉。
睡会儿醒,又照下镜子,再哭会儿,接着睡。他这爱臭美个人,这还咋臭美?
连做梦都是自己白回来,头发长出来。
等他睡够起来,给刘聪明打个电话,想说他以后不当歌手要退圈。
他刚说句:“回北京……”
迟立冬抬起右臂来,道:“给烫这疤,也是个男。”
王超吃惊:“……没听哥说你是弯啊?你没跟他说过吧?”
迟立冬不吱声,两手握紧方向盘。
王超想这人大概是没出柜,不想让身边人知道,没说就没说吧。
他也不说。
迟立冬道:“什怎着?”
王超道:“就那收明信片姑娘啊,知道人家都收着,还准备继续装下去?不如就明说吧。”
迟立冬没接话。
王超激他道:“瞅瞅你,这大个子,咋这怂?”
迟立冬道:“你不怂?连个电话都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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