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
曲燎原道：“你听懂
吗？”
宋野道：“懂……什
？”
曲燎原很刻意地把半根烟叼在嘴里，做出
副大人模样，还用种大男人口吻说：“你不是说没人管你吗
宋野
眼睛朝他看过来，很淡地笑下，说：“没父母，也没家，以后都没人管
，不乐观能怎样？去死吗？”
曲燎原睁大眼睛，他又次被宋野吓到。
宋野意识到，收起表情，坐端正些，道：“是……是开玩笑。”
曲燎原认真地看着他，充满“你怎可以这样”质问。
宋野手拿着烟，手自然地去蒙他眼睛。
“偷偷抽过爸。”宋野道。
提起宋志国，曲燎原沉默。
宋野说：“昨天梦到他，他浑身是血，好像快死。”
曲燎原：“……”
宋野狠狠抽口烟，有点呛到，咳嗽两声，抬手没有遮嘴巴，却遮下眼睛。
文聪白他眼，道：“抽烟就去科技楼四层，那儿没人。”
下课，同学们陆续出门去操场，经过宋野座位时，都离他远远。
曲燎原过去，伸手按在宋野肩上，还没说话，宋野触电样猛然抬头，脸凶狠戒备。
曲燎原：“……”
宋野见是他，明显松口气。
哥聪哥！”
文聪正在偷玩手机，扭头道：“哎哟，总算想起还是哥哥好？”
曲燎原道：“给两根烟，还有打火机起给。”
文聪莫名看他，说：“怎突然想起抽烟？”
曲燎原道：“别管，给。”
曲燎原：“……”
宋野：“……”
这个蒙眼睛动作，好像和往日里两人所有与对方碰触，都不太样。
哪里不样？宋野也说不清楚。
曲燎原只是觉得别扭，退后躲开他手，严肃道：“宋小野，如果你再开这种死啊活啊玩笑，就不管你。”
曲燎原从没像此时样觉得自己笨嘴笨舌，说：“宋叔……他会没事。”
“死是没这快死，怎也得坐几年牢吧。”宋野道。
“会……会好，你乐观点。”曲燎原绞尽脑汁地说句。
宋野向后仰仰，头靠在墙上，这个姿势让他喉结变得很明显。
曲燎原不禁摸摸脖子，发现自己喉结还不太能摸到。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后悔今天让宋野来学校，踟蹰道：“走，们去上厕所。”
他也不等宋野回答，硬把宋野拉起来，搂着肩半推半拖地起出去。
科技楼四层走廊，是个抽烟好地方，窗户很大又很高，通风很好，对面教学楼里老师也看不到这边。
曲燎原和宋野并肩坐在窗下地板上，人抽着根烟。
“原来你会抽烟啊？”曲燎原有点惊奇，他自己很少抽，只被文聪带着抽过几次，不是很喜欢，纯粹是觉得好玩，也从来没有见过宋野抽。
文聪从抽屉最深处拿半包软中华出来，曲燎原在书桌下接。
“打火机在烟盒里，”文聪忽然明白，说，“你是要带坏宋公子吗？”
曲燎原看看他，警告道：“你不要去欺负他。”
文聪顿时翻脸道：“曲燎原你说什呢！是那种落井下石人吗？”
曲燎原见风使舵地笑起来，说：“不是不是，聪哥当然不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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