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
曲燎原对自己这个好主意简直满意极
，兴高采烈来讨宋野欢心，不明白为什
宋野没有反应，不好玩吗？为什小野不笑
笑？
宋野坐在凳子上，他站着比宋野高很多，俯视宋野
角度，感觉好像不太对，又是灵机动，像模像样地单膝跪地，诚恳且大声地说：“哥哥！你就原谅
吧，知道错！”
旁边几个邻居和工会那几位都齐刷刷看过来，哎？这俩小孩儿？在干什？
曲燎原不知道去哪儿逛圈，背着手回来，抬着下巴，副吊儿郎当样子，说：“宋小野。”
宋小野道：“是你哥哥。”
曲燎原向来能屈能伸，说：“哥，你不就是怪把你假花送人？喏，还你把真。”
他从身后拿束刚采花出来，喇叭花打碗花野菊花狗尾巴草，和不知道什名儿野花野草大把。
宋野：“！”
宋野也不理他，低头继续算账。
曲燎原把包子送回家，又下来，跟他妈说两句话，就把刚才闹过别扭事忘，兴高采烈道：“小野，妈刚才说有合适床给你睡，咱俩不用睡上下铺，都能自己睡张床！”
宋野拿眼角看他。
曲燎原下又想起假花事，有些讪讪，道：“不是，你怎还没忘？都过这半天。”
正好有个大哥过来问宋野：“小宋，客厅里那个吊灯卖吗？”
特别好看！”
宋野道：“好看你就能拿花送别人？”
曲燎原说：“你自己说，小东西能送就送。”
宋野：“是买东西才送，又不是叫你白送。”
曲燎原送人时候没想那多，也没想到宋野会在乎把假花，只好强词夺理道：“那怪你不说清楚。”
曲燎原咧嘴笑，露出左边脸上很深个酒窝。
五月这个时节，野花也开得很美，这样大捧猛然出现在眼前，蓬勃旺盛生命力，极淡草露香气……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愿兮。
宋野道：“您要也能卖，就是得您自己拆。”
曲燎原站起来走。
宋野余光瞥他眼，继续和那大哥说：“那灯买来好像千多，咱们邻里邻居，就不费事儿，百五，您要就自己找人摘去。”
吊灯也卖。
大哥去工会桌前交钱，宋野这边在本子上又记笔。
宋野不说话，拿个本子，在上面记账算账。
曲燎原啃着包子，也不说话。
宋野拿三个包子下来，高秀月蒸包子个儿大，曲燎原十点钟才吃两根油条，现在吃俩大包子就有点吃不下，还剩个，试试探探地用胳膊肘碰碰宋野，道：“小野，你还吃包子吗？”
宋野道：“不吃。”
曲燎原道：“那就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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