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都笑起来。
曹老师笑着拿
四张格纸，分别发给四列座位最前排
学生，道：“现在登记
下身高，写完往后传，等下去给你们领军训衣服回来。”
曲燎原坐在教室右边靠墙中间排，还没传到他那里，他正托着腮，好奇地看他新同学们。407子弟学校，从小学年级到初三，班里学生最多也就三十几个人，教室里从没有六十多个人这
拥挤过。
他比旁边圈人个子都高，长得又浓眉大眼、清秀机灵样子，坐在那里来回看，很是显眼。
“曲燎原，”曹老师忽而叫他，说，“等大家写完你收上来，帮
统计下。”
没人应，曹老师又叫遍：“姚望？”
坐前面同学纷纷回头向后面看，这个姚望没来吗？曹老师看看学生表，问：“还有谁也是411宿舍？”
曲燎原就举手，举起来才发现，五个人里只有他举手。
曹老师问他：“姚望中午在宿舍没？”
曲燎原站起来，道：“没有，不知道他去哪儿。”
两点半，曲燎原高中生涯第声上课铃响起来。
他新班主任是位语文老师，叫曹文和。
曹老师五十岁左右，戴眼镜，中等身材，稍有些驼背，穿件灰色老头衫，秃顶，余量不多两撇头发油腻腻地趴在头顶上。
曹老师在讲台上说话，底下江波小声对曲燎原科普：“别看咱们老班这个样子，他教课很好，听说本来是让他去带实验班，他自己辞，说年纪大，不想那辛苦，才来带咱们平行班。”
曲燎原觉得这个叫江波新同学很有趣，就像武侠小说百晓生样，什都知道点，虽然都是“听说”。
曲燎原茫然地看他，根手指指着自己：“？？？”
曹老师也指他：“就是你。”
军训衣服共就只有大中小三个码，米六穿小码，米七中码，米八以上大码，根据身高
曹老师点点头，还记得他名字，说：“曲燎原，你坐下吧。”
曲燎原坐下，江波同情地看他，他：“？”
江波等曹老师开始讲话后，才说：“你要小心，万被姚望知道是你告状……”
曲燎原：“……”
“座位就先不排，等正式上课前再排。”曹老师道，“明天开始军训，会有点累，但同学们都要好好表现，吃苦耐劳，不要偷*耍滑，刚来就先丢老曹脸。”
自介绍结束，曹老师照着学生表点点名，让被点到学生站起来，让同学们认识下。没有中午在食堂，曲燎原和宋野讨论时，想象中要个挨个上讲台做自介绍尴尬环节。
学生表是按学号排，学号则是按入学成绩排，七班共66个学生，曲燎原是第56号，江波中考成绩比他多二十几分，学号是十几，他们同宿舍另外三个男生，也都比曲燎原成绩要好。
曲燎原被点过，站起又坐下以后，江波小声道：“估计六十号以后几个人，就都是借读生。”
曲燎原走神地想，中考前几个月，他在当时初中班里就是这种成绩排名，努力冲刺才勉强压线上中，现在在班里还是这样倒着才能找着名次。就这，怎进实验班？怎和小野住间宿舍？太难。
讲台上曹老师：“六十号，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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