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员在扫码，曲燎原想和宋野说话，宋野扭着头也不看他。小超市里吵吵嚷嚷
，他叫
声“小野”，自己都听不太到，喉咙疼也不能太大声，只好罢。
宋野给钱，东西全都装在袋子里，提着走。曲燎原跟在他身后从超市出去。
宋野走得不快，曲燎原几步跟上去，两人并肩
起走。
曲燎原想说点什
，绞尽脑汁想不出，暗自后悔傍晚那话说得太绝情。宋野好像也并不打算和他说话。唉，愁人。
马上要到教学楼下，曲燎原感觉没戏，可还得填肚子，才说：“面包和牛奶给
吧。”
下周要在升旗仪式上当着全校做检查事，班里已经传开，小学初中他调皮捣蛋，也没有受到过这严重惩罚，而且他现在还是班长，太丢脸。
最要命是，他还饿。傍晚发生那堆破事，最后他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事发之前，吃过几口鸡蛋仔。
第节下课，他向江波借五块钱，去学校小超市里买东西吃。课间超市里人很多，来买零食、买文具、来逛着玩，收银台前还排队。
他在里面转圈，拿个两块五钱菠萝面包，和袋块五牛奶，都比外面卖得贵，面包贵块，牛奶贵五毛。还剩下块，他不舍得再花，想凑合先吃点，放学回宿舍，柜子里还有几个小面包。还是军训时宋野给他买。
排队结账，他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好，低着头不想和别人说话。
现在倒嫌不好伺候？你要不要脸曲燎原？”
曲燎原心想干吗呀突然算账？！不服气地小声嘟囔道：“你要这说……你穿内裤都是。”
宋野：“……”
内裤这节有内情。上周回家，他忘带干净内裤回去，曲燎原就找条自己给他穿，是新没穿过。
曲燎原嘟囔完还觉得有点伤心，说：“你不舍得给背你书包，就还给你，不背。以后也不用你帮洗衣服，不用你给补课，手机修好就还给你，以后买什也不想着给你带，既然你要分得这清楚，以后就谁也别管谁，你是你，是，咱俩各过各吧。”
宋野站住，两手撑开袋子，曲燎原翻捡着把面包和牛奶拿出来，看见样东西，马上抬眼看看宋野，脸想笑，又硬忍着。
宋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从袋子里掏出来块德芙巧克力，竖握着给宋野看，“哈哈！”笑
马上到他结账，有个人过来，站在他旁边，他以为有人要插队，就往前走半步，和排前面正结账同学站得近些，以行动表示不让插。
那人却不走，也跟着他往前走走。
他心想，这些没素质插队怪真是讨厌，扭头要批评教育对方，开口道：“你……呃。”
宋野站在他身边，手里拿大堆零食，板着张精致英俊脸。
到他结账，宋野把手里东西放在台面上，他也把面包和牛奶放下。
……你是你，是，各过各吧。
宋野说不出话来，心里像被原子弹炸过样，气得头晕眼花，唰下站起来，转身就走。
曲燎原：“……”
晚上自习课。
曲燎原不太舒服，他胸口被姚望撞过地方有点疼，喉咙也因为剧烈咳嗽时间太久而有点疼，说话都不能太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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