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低头看
，也被吓
跳，本来还觉得宋野是大惊小怪，现在也不敢说话，害怕自己真有什
事。
校医都有点紧张，戴起听诊器听半天呼吸，又叫他吸气、呼气，问他有没觉得哪儿不舒服，最后轻按伤处，仔细观察
曲燎原还说：“不去不去，
真没事。”
宋野不由分说，硬拖着他走。
校医务室
值班女医生也刚起床，准备刷牙洗脸，头发都还没梳。
宋野和曲燎原进来，她听曲燎原在咳嗽，以为这学生是上火或感冒等常见小病症，找理由说：“你俩吃完早饭再来，先整理下药品。”
“等不，他都咳晚上，”宋野却看出校医敷衍意思，说，“弟昨天被人打，真挺严重，您就赶紧给看看吧。”
“可是……”曲燎原还想说。
宋野指西边楼道口，说：“看，你们数学老师上楼！”
曲燎原有点怕数学老师，听提着袋子就跑，跑几步想起来第二节自己班自习并不是数学课，又转回身，边倒着走，边冲宋野喊道：“下午是瞎说！咱俩绝对不能各过各，好就要好辈子！”才转身跑走。
“……”宋野小声骂句，“二百五。”
第二天早上，住宿生出完早操，各班解散。
宋野道：“你别高兴,还得写检查。”
“没事,”曲燎原心头阴霾已然扫而空,说，“等写完，再替你写份,你还不知道吗，最会写检查……咳咳咳。”
他时忘形，说话声音太大,嗓子劈,又咳嗽几声。
“真没事？”宋野拍他背，说,“明天白天，带你去医院验伤。”
曲燎原笑道：“不去不去,就是岔气，别搞这严肃,姚望这次得教训，以后不会来惹。”
校医吃惊道：“打？谁打他？”
曲燎原道：“老师，您别听哥说，就是撞下，没事。”
校医让他掀开衣服，看他伤处。
昨天晚上洗澡他自己看过，当时就个硬币大淤青，睡晚上，淤青面积扩散到拳头大小，正中心还变成淤紫色。
宋野看就怒，说：“这叫没事？你知不知道这里挨着心脏？是不是真被人打残废才叫有事？”
曲燎原和江波说两句闲话，见宋野在操场朝他招手叫他起走，他就边和江波说着话，边往宋野那边走。
走到近前，宋野听他又咳嗽，问：“怎还咳？”
曲燎原咳着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
江波却告状说：“宋野你快管管他吧，他咳晚上，都被他咳醒好几次，昨天俩起去洗澡，都看见他胸口淤青，他还非说没事。”
宋野变脸，拉曲燎原，说：“走，跟去医务室。”
宋野道：“你……”
“知道，”曲燎原猜到他要说什,说,“知道知道，等手机修好，他赔修理费以后，句话都不会再和他说。”
上课铃响起来，在校园里玩学生都朝教学楼里跑。
宋野他们班教室就在楼,几步就到，还要上二楼曲燎原抓紧时间，从那袋零食里随便抓几个大点，面包饼干之类，塞给宋野，说：“这些你吃，你肯定也没吃晚饭。”
宋野接，嘱咐他说：“你别去和姚望谈赔偿事，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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