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拿
校服？”曲燎原道，“跑
很远吗？”
“就后勤处拿。”姚望把T恤也脱，扔盆子里要拿去洗，说，“
新买辆死飞，刚才跟朋友玩去。”
曲燎原问：“死飞是什
？”
姚望鄙视道：“班长，你怎什都不懂？”
曲燎原不问，拿出班长架子道：“洗你衣服去，
会儿熄灯还没洗完，又被宿管老师记下，咱们宿舍老拿不着流动红旗，分全是被你扣。”
到宿舍，江波招呼他：“燎原，洗澡去。”
曲燎原道：“下午在家洗才来，不去。”
舍友们都去搞个人卫生，就他留在宿舍，坐在床边想事情，想得出神，心里忽儿色彩斑斓，忽儿又灰暗沉重。
姚望推门进来，见只有曲燎原个人，道：“正好，给你。”
他把手里塑胶袋扔过来，曲燎原忙接，打开看，里面是身新校服！
姚望座位换到门口第排，还是个人坐张桌。
第二节自习课，他又旷课不知道跑去哪里。
平行班放学后，男生们回宿舍都走东楼道，经过班门前，看到宋野和他们班个男生站在那里闲聊。
曲燎原叫声：“哥！”
宋野朝他笑，说：“回宿舍别只顾着玩，抓紧时间睡觉。”
”
姚望没再说话，进教室，很快教室里就安静下来。
曲燎原马上也起来进去，冲同学们：“换好吗？动作快点，别影响下节上课。”
姚望走到教室正中位置，回头看他，笑下。
课间时，曲燎原特意找康明，对他说自己和姚望和解，请他也不要再和姚望过不去。
姚望笑，端着盆子走到曲燎原床边，靠着床架，说：“不嘲笑你行不？明天带你看看死飞。”
死飞到底是什？听起来就很酷。
熄灯入睡前，曲燎原还在惦记这件事。
但在睡着后，他又
姚望道：“周五走前找后勤老师又订身，刚才去拿，把你哥还他，你穿这件，那件别要。”
曲燎原：“……”
他还没拒绝，姚望又道：“那件本来就是，又不缺钱，领你情，但不占你这便宜。”
曲燎原知道他有钱，也不再客气，收下。
姚望走到自己床边，脱外套，穿件黑色T恤，背上全湿。
曲燎原答应，挥挥手，和江波他们起走。
宋野看他走远，才也回教室，继续第三节自习。
这边回宿舍路上，曲燎原忽又回头张望下，看不到宋野。
江波道：“看什啊？有事忘跟宋野说吗？”
曲燎原眼睛微微睁大点，道：“没，没有。”
康明还不放心，说：“他有那快改好吗？燎原，你要小心，万他偷偷阴你。”
曲燎原道：“不会，他能怎阴？”
康明副见过世面样子，说：“你不懂吧，像他们这种混社会，在校外找帮小流氓，等过周末你出校门，麻袋往你头上套，把你拖背地旮旯里揍顿，没准。”
曲燎原：“……不会吧？”
“以前初中有个哥们儿，被小流氓拦着要钱，因为当时们人多壮胆，他就没给，后来有天他放学落单，就被技校那帮人堵，狠揍顿。”康明道，“反正你小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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