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自嘲道：“得
吧，
怎
可能考你那好？”
“也觉得不可能。”宋野道。
曲燎原：“……”
宋野示意他抬头，说：“你看看这个教室里
其他人。”
曲燎原歪过头，看看大家，都在埋头学习，道：
宋野道：“懂就起来，把这两道化学题改完，看看你会没有。”
曲燎原爬起来，继续改他做错化学题。
宋野单手撑着腮，歪着头看他改。
他也没摘下来卫衣帽子，脑袋被裹在里面显得头小脸小，乱刘海翘在帽子外面，埋头改题样子就像个小孩，有点委委屈屈意思。
天气开始冷，他在校服里面套件抓绒黑色连帽厚卫衣，帽子背在校服外面。这件卫衣是宋野从前衣服，只穿过
次，上周回家觉得冷就找出来，发现已经不能再穿，宋野又长高，已经超过米七八，这件卫衣就给仍然还在米七三、七四徘徊曲燎原穿。
氛围变化。以前他都是从旁边拖张别人椅子坐在宋野桌边，现在他只能去讲台上搬老师那把椅子，班教室里很少有空位子，所有人都在学习。
平行班倒不至于像实验班这样，但大家改变也很明显。
江波是很喜欢去学校图书馆看小说，月考后也不去，他英语是短板，课余时间都拿来背单词或是练听力；每天在篮球场和高年级体育生们玩大个子康明，也改成只在体育课和早上晨跑后打会儿篮球，其余时间都拿来学习；杨晨光和郭小天都偏科严重，个偏文个偏理，俩人自发组成互助小组，互相补课。
卫冕六十名成功姚望，曲燎原也经常看到他在自习课上问郝艳题，真是认真想提高成绩。
月考中曲燎原能取得巨大进步，也归功于宋野从入学就没松懈过对他鞭策，每天都在督促他学习。现在大家都开始投入学习中来，他进步就不再那容易显得突飞猛进。
改完错题，确认曲燎原掌握这两道题知识点，宋野才说：“好，休息会儿，等下去吃饭。”
曲燎原又趴下，还在对自己期中成绩感到失望，也对自己努力价值感到怀疑，丧丧地说：“
都这努力，怎才考二十七名，唉……”
——所有“努力”过，但因为成果不如自己预期那显著和快速，很容易就半途而废“差生”，最普遍心态。
宋野对此心知肚明，他也微微伏下身体，凑近曲燎原，道：“那把成绩换给你，你是不是就高兴？”
又过两大周，到十月初，在本学期期中考试中，曲燎原考到七班第二十七名，只比月考进步两个名次，在全年级排名中也没有很大变化。
宋野稳稳地保持住年级第。
“真好累啊。”在成绩公布这天，曲燎原被打击到，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取得现在成绩都很艰难，他趴在宋野桌边，以不影响别人音量，小声说，“觉得可能考不进实验班。”
宋野伸手，把曲燎原连帽卫衣帽子翻起来，盖在曲燎原头上，隔着帽子又揉把他脑袋，说：“你不能泄气，泄气就完，做任何事都是要鼓作气，懂吗？”
曲燎原：“……懂，再而衰，三而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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