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体操
BGM响起来。
宋野
只手随着广播里指令做着伸展运动动作，另只手从口袋里把曲燎原塞给他东西拿出来，那是张语文作业本上撕纸，都没撕整齐，16开纸，被曲燎原叠成
个很小小方块，上面还带着点湿意，可想而知曲燎原攥着它时，手心必定出不少汗。
宋野心跳得很快，展开看。
上面只有句话，但却是封真正意义上情书——
们来puppylove吧
但如果说曲燎原对他还没有那种感觉，他是绝对不信。只是曲燎原究竟是怎
想？是羞于承认？还是不敢面对？
这边曲燎原为不挡同学们去操场路，没站在路当中，而是站在最边上，宋野心不在焉地经过，都没有看到他。
他只好追上去，跟着走好长段路，始终都张不开嘴叫人，直到操场上，眼看宋野就要站进班队里去，他才叫出来：“宋……宋野。”
宋野和那两个同学起回过头。同学也认识曲燎原，冲他笑下，先站队去。
曲燎原只手僵硬地插在校服口袋里，不太敢抬头看宋野，又小声叫句：“哥。”
圆点，是“酒窝”意思，边暗骂想象中这“酒窝”主人，边用笔尖在那“酒窝”上连戳几下，书页被他戳出个洞。他翻页，重新又画个猪头，这次除“酒窝”，还给猪画浓眉毛和双眼皮。
第二节下课，半小时大课间，学生们到操场上去做课间操。
上学期高学生还都是新生，需要各班班干部分别带队过去。这学期他们也都和高二高三样，由学生们自行到操场自己班指定位置集合，站好队列即可。
操场入口在教学楼西侧，所有人都必定要朝这边来。曲燎原下课，就急匆匆跑下楼，站在那里副等人样子。
楼上同学们陆陆续续下来，有七班同学招呼他起走，他都摆手拒绝，朝楼最东边教室张望。
宋野脑子里转几个弯，意识到什，但还做出副冷冰冰样子问：“找？干什？”
曲燎原把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来，攥着样东西，飞快地塞到宋野口袋里。
宋野要拿出来，曲燎原忙说：“别……等没人时候你再看。”
宋野脸疑惑地看他，心里却瞬间乐开花，他明白，曲燎原定已经后悔拒绝他，不，那也许根本不是拒绝。
“做操去。”曲燎原低头走，走没几步就跑起来，很快就跑进七班队伍里不见。
他等得不住着急，班人怎还不过来？不做操吗？
班学生被英语老师拖堂几分钟，下课晚。
宋野有点不想去做操，犹豫片刻，还是和其他人起出教室。他们班共只有七个男生，队列里少个人是很明显会被看出来。
他和两个男同学并肩走着，那两人还聊刚才课上东西，他看似在旁边听着，还能边听边笑出来，其实心思早飞走。
接下来怎办？再表白次吗？如果曲燎原还要装相呢？这次问他英语语法，下次会不会问物理？问数学？那什时候才是个头？把九门文化课都问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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