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全名，必定是要说什
。曲燎原努力睁大眼睛，问：“怎啦？”
“学习当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
。”宋野道。
“那什最重要？”曲燎原脑袋空空，瞎猜道，“
宋野也笑
。眨眼就已经
年。
曲燎原道：“再年，明年，
们就都十八岁。”
升入高三，参加高考，准备上大学……宋野下就想很远，道：“十八，你都想干什？”
曲燎原高兴道：“做手术！”
宋野道：“还有呢？”
宋野和曲燎原从学校出来，连着等着过去两班公交，都因为人太多而没能挤上去，商量下，干脆等高峰期过去，下午两三点再回家去。
两人就先去曲大江便利超市，从学校步行过去也就是十来分钟路，但积雪很厚，天上也还在洋洋洒洒，下着很大雪，走路速度就慢很多。
当然也有点故意不想走快成分。
“有点浪漫。”曲燎原发表此时感想。
“嗯。”宋野朝他伸出手，两人都戴着毛线手套，牵着手起走。
吻，也会说些情情爱爱话。
宋野是很会说，曲燎原没有他会，次次听到新花样都会很震惊，忍不住也会夸他：“你怎这会说？”
宋野就会问他：“那你有没有更爱哥哥？”
“有，简直都要爱死你。”曲燎原承认得也总是很干脆，然后照例是索吻，“们再亲下。”
天天亲来亲去，有时难免会亲出火花来，宋野克制成习惯，自控制力强大极，反而是只试过两次曲燎原，旦有反应简直就要崩溃，他非常珍惜他剩下区区两次机会，不舍得随随便便就用掉。
曲燎原想，打蔫地说：“好好学习，备战高考。”
“这就对，”宋野满意，说，“心思多往学习上放放，好让省点心。”
“学习学习，”曲燎原嘟囔道，“知道，学习是最重要。”
他短发和浓眉上都结雪花，脸在寒风中变得有点红，鼻尖也是红，嘴唇也是，眼睛被风雪吹得半睁不睁，帅还是帅，就是副迷迷糊糊样子，每次被说学习，就像个不高兴小孩。
宋野隔着手套捏捏他手，叫他：“曲燎原。”
因为这特殊天气，同伴之间牵手也变得很自然，不会让路人觉得奇怪。
走在这冰天雪地里，宋野心里却温暖得很，道：“还记得去年下雪吗？”
曲燎原问：“哪场？去年下好几次。”
宋野：“……”
“哈哈，逗你，”曲燎原笑起来，说，“知道，就是你问想不想永远在起，那次。记得。”
那怎办？去跑步，边跑边背古诗词或英语单词，发泄多余精力，转移掉注意力。
因为两人恋爱时间通常安排在第三节自习课后，睡觉之前。会亲得过火，自然也就多是集中在这个时候。
于是每隔几天，就有同学吃惊地发现，宋野带着曲燎原，大半夜在操场上跑圈，还念念有词地背着什。目击者回宿舍和其他人讨论番，这是什特殊学习方法？难怪曲燎原成绩进步那快！由此还引发波“中住校生深夜跑步”热潮。
很快，进十二月，连下几场大雪，天寒地冻，没人去跑步。
这天礼拜五，中午又该放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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