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五
不放假
，”曲燎原两只手搭在前排
座椅靠背上，脑袋也靠上去，扭过脸看着宋野，郁闷道，“还要等到暑假才能去做手术。”
宋野：“……”
曲燎原小声说：“
申请增加打飞机次数，行不？不然就剩下两次，离暑假还有六个月，还让不让过？真要憋死。”
“这就憋死？”宋野看他片刻，道，“你知道哥哥憋多久吗？”
曲燎原个二百五居然说：“少蒙人，上礼拜在家你趁着洗澡还偷偷打，别以为不知道，什
都知道。”
宋野知道以自己年龄和阅历，和曲大江谈正事必须要放低姿态，早想好话术，打好腹稿，说：“说实话，也不太懂，爸说好多和经济、政策有关词，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能听懂。”
“那他怎说呢？”曲大江问道，“大概说什意思？”
宋野道：“说国际金融市场不稳定，从今年夏天起美国就开始爆发次贷危机，全球经济都会受到影响，周边股市最近都在下挫，国内股市近期应该也会开始动荡。”
曲大江茫然道：“美国危机，关咱们中国什事？”
正好曲燎原掀帘子推门进来，宋野便叫他：“小曲儿，你来跟曲叔说说什叫全球经济体化。”
不太高兴，看看曲燎原，重新把围脖拉上去，道：“行，那算。”
他脚撑地，骑车走。
曲燎原感觉有点过意不去，好像自己很不识抬举，辜负人家番好意，追句：“你自己也不要开车吧，雪太大，不安全！”
嘎吱——姚望又停下来，回头看他，只露着双眼睛。
他朝姚望挥下手，说：“快回家，冷死。”
“……”宋野牙根痒痒，特别想咬死他，恨恨道，“等会儿回家，再叫你好好知道知道。”
回到家，高秀月上班没回来，给他俩写字条，说冰箱里有昨天炖好排骨和早晨炒好两个蔬菜，加热下就能吃。
“不饿，”曲燎原看字条，问已经进他俩房间去宋野，“你想吃吗？”
宋野在里面道：“不吃，你来。”
曲燎原听
曲燎原：“……”
他都学理科，为什还要背政治？最讨厌政治！
宋野和曲大江聊到三点多，曲大江被科普不少知识，他太久不学习，虽然知道很有用，最后也是听得头昏脑涨，赶宋野走“你快带小曲儿快回家吧”，表示自己不能再听新名词，脑袋疼。
可见曲燎原不爱学习，多半是基因问题。
两个高中生上回家公交车，车开出市区，回厂里这趟公交车上人就不多。他俩坐在最后排，车厢后半部分就只坐他俩，前面还有三五个乘客，离得比较远。
“知道！”姚望道，“跟这雪比，你可真够黑，喝那多牛奶，也没变白，全浪费！”
曲燎原：“……走你吧！”
他暑假里把冰镇牛奶当冷饮喝，天能喝好几袋，姚望是见过。但他又不是为美白！他是为长高！
超市里，宋野和曲大江聊会儿家里和学校里事，才说自己想把股票卖掉计划，并表示这是来自他爸宋志国建议。
曲大江自然是有点不舍得，疑惑道：“现在涨势正好，卖掉不是很难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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