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几位同学朝他俩投来艳羡
目光，整个班里都复习得死气沉沉，有心思开玩笑和玩闹人越来越少，课间教室里也充斥着沉闷气氛，而这才只是高三开始。
校工来给空调外机除
冰，又充氟，
补课阶段，学校查教工考勤查得不严，下午课表上没有数学课，宋野估计老崔八成是没来上班，到办公室
看，数学科办公室里只有位年轻老师在备课写教案——其余没来数学老师都是带过几届毕业班老油条，只有这位是第次带毕业班。那老师当然也认识宋野，还笑着与他打个招呼。
宋野到老崔桌边，扫视圈，桌面上没有他想找东西，也不好再开抽屉找，就问那位老师说：“孙老师，您那里有咱们学校教职工通讯录吗？”
孙老师对他印象很好，热情道：“有啊，
给你找下。你要这个做什
？”
宋野本来想随口编个什理由说要找哪位任课老师有事，话到嘴边又突兀地顿住，改成说实话：“们班空调坏，想找校工帮忙看看是怎回事。”
他抄两位值班校工手机号码，和孙老师告别，回教室，把号码给曲燎原。
因为空调制冷问题,曲燎原还趁着课间跑好几趟后勤处,想请校工帮忙看看是怎回事,因为是补课期间，被安排值班两位校工也是打鱼晒网地在上班，去几次都没有人。
斜对门文科十班空调也有问题,他们班班长起初听说曲燎原是去找校工，也和他起去后勤处办公室找校工，结果去几次未果,人家嫌晒得热也嫌麻烦,不去，反正空调也不是完全不能吹凉风。
就剩下曲燎原继续锲而不舍,下课就去后勤找人。
“有人吗？”宋野看他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把水杯递给他,已经兑成温水。
“没有。”曲燎原喝水，懊丧地说,“就算是值班，也不能天天不来吧？学校又不是没发值班费给他们，真是气人。”
曲燎原抱着试试心态，用宋野手机给校工打电话，打通，对方答应说课外活动时间来帮他们检查空调。
曲燎原重复确认两遍约定时间，才高兴地向对方道谢，挂电话后惊喜地对宋野说：“你太厉害！怎不知道学校还有通讯录？”
“在办公室见过好几次，老师们应该是人手本。”宋野说教道，“谁叫你老是毛毛躁躁，点都不细心，要多观察，多动脑，多思考……”
“知道知道，”曲燎原捂耳朵道，“师傅，莫要念经。”
宋野佯装翻脸，作势要挠他痒，两人又嘻嘻哈哈地打闹场。
他撩起校服T恤,想擦脸上汗,想起宋野洗校服时老嫌他把校服弄得太脏，又放下，去宋野抽屉里拿过纸巾来擦擦。
宋野道：“你没让老崔去问问看？他们都是同事，应该挺熟。”
曲燎原道：“跟他说，可他说他和那几个校工都不熟,也没人家联系方式，叫自己去找。”
宋野明白，三十八九度大夏天，让人来干活，明摆着是给校工找麻烦，老崔不愿意担这破事。
再节课间，曲燎原没去后勤处，课上有点总结笔记没记清楚，借宋野化学笔记看并补，宋野把本子给他，自己去班主崔老师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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