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罚自己在演算纸上写
二十遍“生物素”。曲燎原就被他责令背诵混淆
知识点，背会后由他检查，并问两个延伸问题，回答对才算过关，计算错误惩罚是洗干净并吹干两人换下来袜子和内裤——曲燎原最烦就是干家务活，尤其讨厌洗东西，洗碗刷锅和洗衣服，对他来说，都像是酷刑。
结束学习。
曲燎原在洗手池前慢慢吞吞搓袜子，脸皱得像个苦瓜。
宋野洗过澡，又把内裤丢给他，怕他偷工减料洗不干净，吹完头发后，还站在旁边盯着他洗，不知想什
，边盯还边
脸笑意。
“有你监工这工夫，你早就洗完，还比
洗干净。”曲燎原觉得他在看自己笑话，道，“哥，们商量商量行不，以后别罚洗东西行不行？还像以前样弹脑瓜崩儿，觉得就挺好。”
宋野道：“他戴脚镣,没法试。”
曲燎原忘这回事，怕再说宋野心里会不舒服，换话题道：“那你有没有告诉宋叔，这回考年级第五名？”
“说，”宋野道，“他还夸你，叫你继续努力。”
但曲燎原观察他表情，总觉得他好像不是太高兴。
晚上照旧是回不去家，要在省会留宿晚。
探视时间结束,宋野和父亲告别,快步出来找曲燎原,在进去前分开地方却没看到人，他问路过狱警：“请问看到弟弟吗？比矮点，穿和样羽绒服。”
“眼睛特别大是吧？”那狱警指下靠里面办公室,说，“外头太冷，叫他去里面等你。”
宋野跟在对方身后进去找人,办公室里是暖和多,曲燎原敞着羽绒服拉链，露出里面卫衣胸口对钩印花,正和两个穿警服年轻人聊得热火朝天，看宋野来,忙和人家告别，还说：“下回来再跟你们接着聊。”
那两位年轻狱警还真笑着和他挥手：“下回见！”
出来后,宋野问他：“你跟人家说什？”
宋野道：“你想得美，你又不怕疼，这是罚你，你当是奖励你吗？”
曲燎原嘟嘟囔囔几句，又问：“那这会儿你心情好点没？”
“很好，”宋野说，“下回你道题都别错，心情更好。”
曲燎原道：“不是说这个，是说，你下午见宋叔以后
天寒地冻，两人也没去玩，吃过晚饭，就回酒店客房做理综题。
卡着表做到十点，他俩交换卷子，互相纠错。
曲燎原现在理综应试水平不比宋野差太多，满分300分卷子，最近两次考试他都能拿到280多分，粗心大意问题也比从前有非常明显改善。
很快，他帮宋野挑出来道生物4分题错误，宋野帮他挑出来道物理、两道化学，共计12分错题。
宋野是手误，把“生物素”写错成“维生素”。曲燎原是知识点混淆不清、粗心导致计算错误。
曲燎原说：“没什，就随便瞎聊。”
宋野道：“你这毛病，都不认识,跟狱警能瞎聊什？他们是爸‘领导’,不能乱说话，知道不知道？”
“知道，”曲燎原保证道，“真没说宋叔事。宋叔好吗？腿还疼不疼？”
宋野说：“还是老样子，他还让谢谢你帮他买护膝。”
曲燎原问：“没让他试试护膝吗？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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