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当上警察
常健请客，通知
宋野和曲燎原，去说好小蓬莱。
宋野骑电瓶车带着曲燎原过去，进饭店大门，迎面就是他先前和曲燎原说过那
缸大金龙鱼。那
大！
两人并肩站在鱼缸前看鱼，曲燎原非说里面有条鱼眉清目秀，长得像宋野，宋野没看出哪像，不认，两人阵笑阵打闹。
正甜甜蜜蜜，常健来，穿身崭新警服，帽子上国徽十分耀眼。
曲燎原瞬间疯，不看鱼也不理会宋野，只顾追着常健打转，想摸人家肩章，还想摸人家帽子。他眼睛要是有自己意识，大概都能贴到常健那身衣服上去舔舔。
他想考清华自动化，这是很久以前就想好并且向宋志国表明过，宋志国从来没有提出过任何异议，毕竟这个目标学府，几乎可以说是全中国所有高考生最佳选择。在这距离高考只剩下几个月当口，宋志国突然建议他去香港读书？
不，不对，当时父亲表情和眼神分明都透露出不同寻常信息，也许去港大并不是建议，而是个试探。但是爸爸想试探什？难道发现什？可是怎可能？他们父子俩平均个月才通次电话，年最多能见上三四次，他怎会发现？
宋野很想把这种不安归结于是自己想多。但他内心深处又很明白，恐怕并不是。
他父亲宋志国，和曲大江高秀月夫妻俩，是完全不样两种家长。
如今宋野，早已没两年前想拐带曲燎原远走高飞想法，现在他已经能够明白：像高秀月曲大江这样父母，可能会因为曲燎原性取向感到难过，替他担心，但绝不会舍得去伤害他。
”
“
在和你说正事，你跟扯什高考？”曲燎原悲愤道，“你还真不想啊？那不是白带‘气球’？！”
“你怎不早说？”宋野破功，笑出声，道，“哥哥也带，你带几个？哥哥带三个。”
曲燎原这才明白，又上当！
快到十二点，宋野摘气球，扔到垃圾篓里。
宋野简直没眼看他。
“小曲儿喜欢这衣服？”常健倒是大方，对曲燎原说，“外面人多不行，被人看见不合规矩。等会儿到包间里，让你穿上试试。”
曲燎原感动得要命，毫无底线地认亲戚：“健哥你对太好！你就是亲哥！”
鱼缸里那条眉清目秀宋野鱼，毫无征兆地挂，翻着肚皮漂起来。
宋志国不是。宋野对于自己真正在意人，很容易产生控制欲。这点，和他投机取巧聪明、精致利己冷漠样，都是家庭中耳濡目染，他父亲宋志国，就是这样人。
如果宋志国真已经知道宋野和曲燎原恋情，那他就不太可能听之任之。
长久以来，来自父亲阅历和智慧双重碾压，这是让宋野不安根源。
但是……管他呢！国家又不会放他出来。
2009年元旦，高三只放天假。
“哥，洗过内裤……”曲燎原迷迷糊糊要睡着，想起这事，道，“还没有吹干。”
宋野道：“你别管，快睡吧。”
曲燎原就放心地睡。
宋野去把袜子和内裤都吹干，回来后躺下，关掉房间里所有灯。
在黑暗中，宋野默默回想起宋志国反常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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