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嘛，是醒
下，”宋野诚恳状，说，“但那都是临场发挥，不是有预谋
，高姨也当
是说醉话，没起疑心不是？倒是你，曲叔三两句就套出你话来，你怎
点防备心都没有？”
曲燎原道：“那是爸，对着亲爹，防备什？怎知道他要套话？”
宋野心想，亲爹和亲爹那也是不样，如果是对着自己亲爹宋志国，不但要防备，还得是十级戒备。
“反正曲叔应该不会去告诉高姨，”他对曲燎原道，“让他知道点也好，不然还直当你是小孩儿，哪天突然知道你娶童养媳，准得吓跳。”
曲燎原忽然反应过来，道：“好啊你！在车上也是装睡？还偷听和爸说话？”
宋野见他懂，也没让他重算，道：“这种错误以后要避免，本来能考百五，现在丢五分，五分是什概念……”
“分千人，五分就是五千人，”曲燎原懊恼地说，“知道错，别说，你这几句说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宋野道：“起茧子你还记不住？你是要上北大知道吗，高考要是犯这种低级错误，北大就不要你。”
曲燎原：“……知道知道，等下给你洗袜子。”
宋野却说：“这回算，念在你知道自觉做卷子，不罚你。”
曲燎原冻得牙齿打颤,火速上床,钻进被宋野暖热被窝里,因为头发只吹半干还不能躺下，就上身披着羽绒服，坐在那里抖,振动制热，暖自己。
宋野道：“太阳打西边出来，这爱干净？这都快冷死你还洗澡？”
“想和你起睡,”曲燎原裹紧羽绒服,说，“不洗你又嫌脏。”
宋野在卷子上划两笔,道：“什时候嫌过你脏？就你天天说，不知道别人还当真有什洁癖。”
曲燎原道：“你是没说,心里准想。”
宋野冤枉道：“哪有，就最后才醒，你俩前面说什都没听见。”
曲燎原盯着他看，想看他表情有没有破绽。
他倒是坦荡荡样子，说：“真，哥哥没说谎，答应过你不对你说谎话，就定说到做到。”
曲燎原信他，道：“你脑子转太快，根本就跟不上你，你临场发挥，就害怕。”
宋野
“哦……”曲燎原道，“但是要罚你。”
宋野离奇道：“怎？”
曲燎原眯起眼睛，审讯语气说：“宋野同志，你别装糊涂，今天你又是装醉，又是在爸妈面前胡说八道，告诉你，你罪行逃不过火眼金睛……你怎又这样？不和商量，又来这出？！”
宋野道：“真醉，不是装。”
曲燎原脸狐疑，很不相信。
“嫌你脏还给你洗袜子洗内裤，哥哥闲？”宋野道,“暖和没有？过来，看你数学题，怎做,这简单都做错。”
曲燎原掀开点被子试试,马上盖好，说：“宋老师，你把卷子拿过来行不？太冷，穿裤子脱裤子也麻烦。”
宋野拿卷子过来，曲燎原向床内侧蹭蹭给他让出位置。
被宋野圈出来是道几何题,三视图，求算三棱锥体积。
曲燎原看就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画辅助线时候犯迷糊，虚实线没分清楚，结果就错，又是不细心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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