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耳朵里嗡嗡作响，说：“这不用你操心，
能解决。”
“解决？”宋志国笑
，道，“你现在肯承认这是‘问题’？”
宋野冷硬道：“你管好你自己行，不要来管，
人生是自己，你别来指手画脚。你人生过得很好吗？你是婚姻成功还是事业成功？你根本没有成功经验可以来指导。”
宋志国并不生气，说：“刚才就说，只是给你建议，不是想指导你。儿子，成功者经验往往没什
用，失败者经验才更有实用价值。”
宋野：“……走，下回再来看你。”
宋野道：“嗯。”
父子俩陷入莫名沉默中。
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虽然没有明说，彼此心里却都很清楚，父亲发现儿子秘密，儿子也发现被父亲发现。
“回去有解吗？”会面时间毕竟紧张，宋志国率先打破沉默，道，“香港大学自动化专业，国际排名也很靠前，最近这十年内，香港环境也不会发生太大变化，综合指数不比清华差。”
宋野直截当地表态：“没有解，不去。”
包薯片都没吃完，就到省会火车站。
曲燎原被这速度震惊，下车以后还
直打量和谐号外观、上面电缆和下面轨道，问宋野：“将来你学自动化，是不是也有可能参与造这个东西？”
宋野也不是很清楚，猜测说：“应该是有专门铁路方向自动化专业……不过触类旁通，也有这个可能。”
曲燎原说：“这个真太牛掰。”
宋野趁机说：“反正不管造什做什，都是要上好学校，才有牛掰机会，懂吗？”
“你听说完，就几句话。”宋志国做个下压手势，示意儿子冷静些。
曲燎原又遇到上次见过位年轻狱警，这哥哥挺喜欢他，带他到办公室里玩去，还倒水给他喝，礼尚往来，他把自己书包里零食拿出来想请人家吃，人家也不要。
狱警哥哥打听他成绩，听他说后，竖起拇指夸他学习好，又问：“准备去哪儿上大学？”
曲燎原不太好意思说想考北大，说：“还没想好，要看模二模成绩。”
狱警道：“你这分数，肯定是好大
宋志国道：“只是给你个建议，你不去也没办法，又出不去。”
宋野：“……”
“有些事，主要是责任，”宋志国道，“如果没有做错事，你就不会个人生活，就不会出现这样……这样问题。”
宋野知道他在说什，道：“爸，你注意下措辞，没有问题。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能对自己负责任。”
宋志国道：“相信你能对自己负责，但是对别人呢？你明不明白你正在伤害别人？而且这个别人，对你、对，都有这生们父子俩都根本报答不恩情。”
“懂。”曲燎原压根没想，都不知道他是在暗示什，只顾着频频回头，为刚刚起步中国高速铁路而惊叹。
他俩转公交去郊外监狱，曲燎原又没被允许起进去，只好在外面等。
上午十点多，宋野见到宋志国。
“给你带书，还给你买身保暖内衣，”他说，“还有，高姨给你打双毛袜子。”
宋志国道：“回去定替谢谢她，也谢谢你曲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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