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道里也不冷，他就只穿
保暖内衣，轻手轻脚开门出去。
从厕所小跑回来，经过中楼道时，闻到烟味。有学生不睡觉，在楼道里偷偷抽烟。这倒也是常有
事，宿管阿姨在楼道里扯着喉咙说过好几次，就是
直没抓到人。
他站在台阶上，朝楼道里望眼，声控灯没亮着，暗暗台阶上，能看到有个男生坐在下方几级边上，背对着他，校服背上印着中校名，能看到手上正点着支烟，燃着烟头点红光。
他很久没抽过烟，这睡不着夜晚，也有点想抽支。
“同学？”他压着声音叫人家，问，“能借根烟吗？”
他俩路走到宿舍楼下，竟没找着个合适地方，凡是能背人角落，都被别人先占。
“这两届高高二可真行！”曲燎原学长非常愤怒，说，“这能学习好吗？这
晚还搞对象！
要去告状揭发他们！”
宋野：“……”
最后在楼道里，趁着声控灯灭空档，偷偷接个短暂吻，两人各自回宿舍睡觉。
熄灯后半小时，曲燎原还没睡着，他失眠。
宋野指尖灵活地转着笔，没有说话。
曲燎原感觉他在走神根本没听到自己说话，纳闷地用手肘撞他下，道：“哎？想什呢？”
“没什。”宋野看看他，说，“怎？”
曲燎原道：“说，你算分没有？猜正常给分话，你肯定还是比那个和你并列女生分数要高，前面几回考试，在老崔那看过，你都是全市第。”
“主观题评分标准很难讲，”宋野明显是根本就没算，有点敷衍似说句，又道，“那个女同学成绩直很好，记得她名字，中考她就跟分数差不多，听说是因为他们县中给奖金高留住她，她才没来市中。”
那男生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他。
他讨个没趣，只好走，到宿舍门前
决定要报考公安院校事像个兴奋剂，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件事。
宿舍里其他同学鼾声此起彼伏，平时有舍友唠叨谁谁谁打呼噜声音大，他还和别人开玩笑说把这当助眠曲就行，今天他也被吵得更睡不着，从枕边摸手机，联上网看看，QQ好友列表头像都是灰色，连文聪都没有在线。不知道文聪和晶晶这次摸底考得考试怎样。
他给文聪留言，就又把网络断开，放下手机继续努力想睡着。
努力十几分钟，还是失败，想下高考志愿，又想下和他仅仅隔着堵墙宋野，越想越睡不着。
都快十二点！睡着倒还好，越是睡不着，事情越多，睡前喝水又提醒他起来上厕所。
曲燎原也听说过这件事，跟人名对不上号，无原则地护短道：“反正现在谁也没你成绩好，你在咱们市是无敌，全省也不定有你对手，清华自动化去年给咱们省两个名额，今年哪怕就只招个，你也考得上。”
宋野又转起笔。
曲燎原总觉得他哪里怪怪，但问他，他又不说。
三节自习课后，放学后，他俩起去洗澡。
今天天气回暖，开始有点春天意思。从学生浴室回宿舍路上，在校园几个犄角旮旯里，都有对对早恋男女生在躲着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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