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是没话找话，此时此刻，他不知该说什
才好。很想问宋野
决定，他也不知道要怎问才比较合适。他决定
自己人生大事，宋野人生大事，也应当由宋野自己来决定，不该他来左右，这才公平。
宋野喝口杯子里饮料，为入口味道皱起眉。
曲燎原捧着杯子在旁边看他，眼里都是小心翼翼，像是在等他说什。
宋野心里有点难过，还笑着问道：“怎，哥哥是不是有黑眼圈？还帅不？”
曲燎原很严肃表情，说：“帅，你怎都很帅，你长得太好。”
曲燎原便和同寝室李超说：“
和哥去教室，体委要是问起，你就跟她说
声，让她整队吧。”
他们班体委是位女同学，整队事时常还是曲燎原在做。
李超答应，并好心道：“班长，你是不是没睡好？书桌抽屉里有速溶咖啡。”
曲燎原向他道谢。
到教室里，曲燎原去李超抽屉拿两袋咖啡粉，又和宋野起去走廊尽头公用饮水机打两杯热水泡咖啡，没有回教室里，而是拖第排同学两把椅子出来，两人并排坐在教室门口。
这整晚,曲燎原彻底失眠,勉强闭上眼睛刚朦胧有睡意,马上又会醒来。
他脑子里团乱麻。
宋志国建议宋野离他远点原因和动机，他不是不能理解，他自己作为区区个邻居家叔叔,对楼下小杨哥儿子都怀着无比美好希望，更遑论宋志国这亲生父亲对宋野。
能否理解是回事，能否坦然接受又是另回事。
从前他就有想过,以宋野聪明才智,读研读博不在话下，将来出国深造也是定,学成后不可能会回到当地这座小城市，到时他们两人为求学或是工作,会有几年时间不能在起相守情况，这些他也都模模糊糊地想过。
“你长得才好，”宋野道，“哥哥想长成你这样。”
曲燎原道：“才想长成你这样。”
宋野在脸上做个揭开动作，像撕画皮样，说：“给，送你。”
曲
咖啡冒着热气，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劣质味道，但在当前这环境里，这种味道是可以用“香”来形容。
“等再买棒棒糖，们请李超吃根好不？”曲燎原道。
“好，他人不错。”宋野道。
“你说，宿管老师会不会找老崔告状，说们抽烟？”曲燎原问句。
“应该不会。”宋野答他。
但那都是基于大学毕业,四年以后设想。假如宋野真高考后就要去香港读大学，那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分开。
曲燎原还没有去过香港,只听去那边旅游过文聪说,想过去需要办类似护照样东西。还听说那边和内地区别相当大，毕竟国两制是和平统基本国策。如果宋野去香港，那大约和出国也没什两样。本科要读四年，读完本科以后，宋野定会再读硕士甚至博士,那他们要从此分开多久啊？
是好久，好久啊。
直到早上去起床去晨跑，他都没能完整地睡上几分钟，出门和隔壁401宋野碰面，对方也是脸憔悴。
“不去跑步，”下楼时，因为旁边还有其他同学，宋野找冠冕堂皇理由说，“去教室，把昨天那两道题给你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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