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
宋野：“你怕不怕？还敢不敢做这种假设？”
曲燎原哭笑不得道：“怕，怕死
，
再也不敢，你饶吧。”
他挥动手臂，继续跑起来。
没听到宋野那幼稚
“杀你”，他有点点失望，又觉得心安，不那
偏激宋野，会是
个更快乐宋野。
“别说晶晶未必真变心，就是真，他哭有什用？”宋野道，“笨死。”
曲燎原被他这观点惊奇到，放慢跑步速度，快走着问：“那，要是变心……你要怎着？”
宋野：“……”
“是假设，这种事是不可能。”曲燎原也是喝几杯酒，头脑发晕，说完才想起来亡羊补牢，也不管宋野看到看不到，还拍着自己胸口作保证，“是绝对不可能！”
宋野在那边慢慢道：“你要是喜欢上别人……”
“……”曲燎原只好不说。
他没私自看过宋野手机，宋野也不看他，甚至在完全掌握他QQ帐号密码情况下，也从来没看过他和别人聊什。他和宋野共识是，不管两个人是什关系，个体之间，互相尊重是必须大前提。
文聪烦躁得个劲儿抖腿，抛出他结论来：“异地恋就不行，这都是迟早事。去年她给打电话还老是哭，省吃俭用攒车票钱，周末去省会看过好几次，今年春天起觉得她就不样，给她打电话老是打不通，她也不说去看……没准在她们学校早跟别男好上，操。”
“你别这想她，可能……”曲燎原说半，吓跳，道，“聪哥你不是吧？”
文聪捂着脸哭起来，边哭边骂脏话，骂晶晶，骂“情敌”，骂他自己，说自己不该去省会上学，该留在市里和晶晶起上那所二本师范学院，那就不会异地，晶晶就不会变心。
“小狗。”宋野叫他。
“你说，听着呢。”他应声。
“你刚才那样问，仔细想，发现，”宋野声音里有着难掩轻松和喜悦，说，“你不可能喜欢上别人，你太爱。”
曲燎原说：“你臭美。”
曲燎原突然紧张起来，宋野以前很爱说如果怎样怎样就杀他这种话。他完全停下脚步，还用手按按耳机，想把宋野说话听得更清楚些。
其实他很喜欢宋野说那样话，每次听都悄悄觉得心神荡漾，那有种独属于宋野偏激，不讲道理，但是又特别可爱。
“就哭。”宋野道。
曲燎原：“……？”
宋野：“会哭得比文聪还惨还可怜，你怎哄都哄不好。”
晚上常健又请次客，这回只叫年轻人，他同学同事好友，赵曼同学同事闺蜜，还有原来407厂帮男孩们。
文聪活跃异常，完全看不出下午在家里对着曲燎原哭好半天，最后喝不少酒，脸红大舌头，曲燎原连背带拖地把他塞出租车里，平安地把人交到文聪妈妈手里，自己再路跑步回家去，文聪家到他家，四公里多点。
路上，他边跑，边戴着只耳机给宋野讲电话，把文聪今天出洋相事都说，最后说：“你没看到，聪哥真是太可怜。”
宋野却说：“省会回家才多远？谈恋爱谈成这样，有什可怜？文聪就是个笨蛋。”
曲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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