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宿舍里其他人都没在，金晓旭去和学姐谈恋爱，尚扬回
家，考研那位同学去上自习，另两位舍友去网吧打游戏。
宋野心里是觉得康明和文聪对待感情和人生
态度都很幼稚，但也不想对曲燎原批评他朋友们，只说：“大学毕业是个分水岭，其实和高考也差不多，现在做决定，是好是坏，会产生什
样结果，未来人生里，都只能自己来品尝，别人不能替他们做决定，也没办法替他们承担后果。”
曲燎原叹气，说：“人生选择真好艰难，
要是在他们情况里，可能也不知道该怎办。小野，谢谢你。”
“咱们两个之间，还用说这个词吗？”宋野道，“哥哥要生气。”
曲燎原摇头晃脑地说：“谢谢你，谢谢你，就谢谢你。”
别说进CCTV，就是进联合国，又有什不敢想？
大学是温柔象牙塔，更是残酷磨刀石，有人被磨得锋芒更盛，有人被磨得庸碌混沌，有人在试炼中变得愈发坚定，有人在乱花里迷失原本方向。
曲燎原还没有分出神来，文聪就QQ、微信、短信三管齐下来轰炸他：【你问崔晶晶分数没有？】
曲燎原：【马上问！】
他给晶晶发条微信消息：【查分吗？】
音诉苦。
康明：“也知道高考好运气罩不
辈子，这辈子大概就是和中传没有缘分，也认，可女朋友要是考上，们俩这毕业就分手，太苦逼吧。”
曲燎原道：“也不是非得分手啊，你要真是非中传不上，要不就再来年？明年给她当学弟。”
康明：“万明年要是还考不上呢？这次考研总有个感觉，在学习这事上已经摸到天花板，人天分就是有限，不如你哥宋野，连你都比不上。再说这大个人，还蹲在家里啃老考研，像什话？不够丢人。”
曲燎原问：“那你准备怎办？其实你们华科新闻学也很好，要不你就留在武汉继续读研？看你分数应该还行。”
宋野冲着摄像头瞪眼睛。
曲燎原道：“还爱你。”
宋野对摄像头嘟嘴，他也噘起嘴来，两人隔空亲亲。
“你发完复试资料吗？发完干正经事。”宋野变严肃脸，道，“你选那位导
晶晶秒回他：【365！】
进复试应该很稳！曲燎原：【恭喜你！好好准备复试，等来北京，带你玩去】
他退出来，把这分数告诉文聪。
对话框上方“正在输入”很久，文聪消息才过来：【好】
找这几年竞赛和其他活动里认识北京其他高校同学借些资料，曲燎原分别整理好，边发给几位需要同学，边和宋野用笔记本电脑开视频聊天，把康明和文聪事都讲。
康明：“对象去北京，还留在武汉？图什？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不想念，咱们市里电视台在招聘，爸妈让投简历，回去考考试试。”
曲燎原沉默数息，道：“小明，你不想去CCTV5，报道NBA和CBA吗？”
康明：“……”
过半晌，他才说：“这久话，你怎还记得？都忘。”
进入大学之前，多少人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对未来希望波澜壮阔，盛大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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