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道：“谁想当高材生？
是个富二代你知道吧？们富二代
职业规划就该是每天混吃等死，还学什
习，尽量不去跟你们这些普通人争教育资源，这才是富二代对社会最大贡献，消灭阶级剥削，从教育做起。”
“有见地有见地……”曲燎原要被他这理论笑死
。
姚望却
本正经地，说：“跟你说过，高考本来是想考北大，想继续
他们会在长大以后，逢年过节见上面，会从最初无话不谈、叙不完旧事，到逐渐因为截然不同生活而渐行渐远，最终无话可说，只在对方通讯录里留下个，除红白喜事绝不会有机会去点开、去拨通串号码。
曲燎原没有勇气去幻想这样个平行世界。
“如果有另个平行世界，”姚望道，“还是每天在教室最后排睡觉，被老师提问，郝艳还帮作弊，想出去玩就和门卫说声逃课出去，晚上熄灯前回宿舍，你还老对说，再夜不归宿你就要告老班去，实话说，你告过吗？”
曲燎原笑说：“没有，老曹太无为而治，根本就不管，告也没用，那是吓你。”
“就知道。”姚望也笑，说，“上高中真好，老曹也好，要是可以，真想辈子上高中……只上高。”
烟出来，叼在嘴里，要点火时候又改主意，把叼着烟捏在手里揉碎。
“其实点都不想去美国。”他说。
曲燎原道：“why？怕那边太open？”
姚望笑声，说：“记得你上高中以前成绩也不好，后来慢慢变成学霸，有没有觉得很不习惯？”
曲燎原道：“有，特别不习惯，有时候还觉得像做梦样。”
曲燎原道：“高当然好，学习还不紧张，康师傅也说他最喜欢高。”
姚望隔着他看向康明，说：“跟康师傅还差点因为你打起来。”
曲燎原道：“咱俩也打过，哥也跟你打过……哥练好几年巴西柔术，有些招数都hold不住，很厉害。”
“跟宋野打架也是因为你，”姚望咧嘴笑，说，“曲燎原，你就是个祸水。”
曲燎原失笑道：“什形容词？你人大高材生，即将去美帝代表朝男青年争光夺彩，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远征北美，你把基本汉语学学好，行不？”
姚望道：“样，也老觉得像做梦，好几次早上起床都怀疑眼前切都是假。”
曲燎原这瞬间像找到知音，道：“对对对！也是！早上起来晕头晕脑地就会想，就？居然上公安大学？还被保送去上北大？你知道，本科毕业就是三级警司！这要是放到前几年，就是做梦，都不敢做这种梦。”
姚望看着他笑，颇为期待地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平行世界，那里也有个你，你会是什样？”
“……”曲燎原道，“不敢想。”
如果有那样平行世界，宋野没有遭遇家庭变故，他俩会在中考之后各奔前程，宋野仍然会拥有个光芒万丈人生，比现在会更顺遂，不必经坎坷，无需有挂碍，而曲燎原自己，会上所普通高中，普通大学，毕业后做个普普通通人，别说像现在这样往无前地追梦造梦，他甚至有可能连发现并确定理想契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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