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
说着，脑子却飞快地转
起来：要说服爸爸接受他和宋野恋爱，其实也并不是
件完全实现不
事，首先……其次……
“毛线主意，
现在没主意。”宋野站在他正前方，微微皱着眉，说
他和高秀月自然是感情很好，双方都很直接地给与对方足够好意和好感，他们之间关系，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长辈和晚辈之间最完美关系。
但他和曲大江“父子”关系就比较难形容，这几年相处是很和睦，可是总像是有层无形隔膜，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宋志国好好活在人世间，并且宋志国和曲大江是完全不同两种“父亲”——特别是在曲大江个人认知里，宋志国在各方面优秀程度对他本人是降维打击，而宋野和宋志国在某些方面又是非常像，这让曲大江没有办法把宋野当成个简单晚辈看待。
如果率先发现宋野和曲燎原在恋爱是高秀月，宋野现在马上就能想出相应对策，从感性层面和理性层面出发无数个不同计划，planA、B、C、D、E……这些年里他已经设想过很多次。
偏偏事与愿违，这不巧，先发现并且摊开说是曲大江。
居然是曲大江。
让跟妈说，说她什也不知道，还说回家要跟算账，都快被他吓尿，你都不知道，头次发现爸有那可怕面。”曲燎原原原本本说。
宋野大感意外，略想，道：“那听这意思，曲叔不是今天才知道，他应该是早发现吧？”
曲燎原这半天脑子里都是乱，被他提点，再回想曲大江那连串反应，确不像是今天才忽然发现儿子和养子在谈恋爱表现。
高秀月爱唠叨，有事没事都要挑曲燎原点毛病说上说，动嘴皮子居多。
曲大江平时脾气是很好，老婆说什就在旁边无关痛痒地帮两句腔，偶尔也会帮曲燎原打些小掩护。
这简直像是个bug，宋野也是到现在才发现，他自己也几乎就没有想过，出柜路上还有曲大江这只拦路虎。
他甚至觉得这个走向很不合理，说：“曲叔会不会是在诈你？他说真是这件事吗？你确定没理解错？”
曲燎原坐在床边，双膝分开，两手分别放在腿上，坐得像在学校里开会样端正，表情凝重道：“虽然不是专业学刑侦，怎说也在基层实习过好几个月，大三还上过审讯技巧课，爸有没有在诈，这个还是能分辨得出来。”
宋野背着手，在他面前来回走两圈，顿足说：“曲警官，现在慌得比。”
曲燎原愣，道：“你别！还等你出主意，你说什都听你，你都慌要怎办啊？”
但是曲燎原中学以前因为调皮捣蛋而挨过揍，都是曲大江动手，高秀月反而是会拦着不让揍太狠。
曲家父母在儿子成长路上扮演截然不同角色，分工异常明确。
“你说爸会揍吗？”他问宋野，“他说等回家就收拾，是要揍，还是……”
他没说出后半句，他和宋野都明白，曲大江说收拾，要是揍他，要是拆散他俩，要是既揍他同时还要拆散他们俩。
宋野难得见，也露出茫然，思索无果，最后说：“也猜不出曲叔会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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