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顺着爸爸指
方向
看，是排避孕套，脑袋下炸
，满脸通红，当场二话不说，拿车钥
注意方法？有什
用？那意思不是下次还要管？真是气人。
更气人是他聪明大脑对此束手无策，当初愿意放手让曲燎原去读公安大学是他，现在又想阻止曲燎原搁置从警梦想，太难。
外面客厅里拖鞋走路声，两人霎时静。
门被敲下，曲大江声音：“你俩吵吵什？赶紧睡，别制造噪音。”
这是个暗号，意在提醒两个年轻人，动静别太大。门里门外，都是浑身不自在。
“为
好为好，知道，都知道。”家里地暖很热，曲燎原坐在床上，还把睡裤裤管也撸起来，说，“还是北方好吧？长沙是不是冷死？”
宋野道：“少岔开话题，怎为你好？”
曲燎原道：“看受伤你担心啊，怎不知道？什都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宋野抬腿踹他。
他也不躲，小腿挨轻轻脚，马上喊：“哎呀，好疼呀！”
上次宋野这样,还是曲燎原在市局实习、患上支气管炎时候。
那次因为治安大队持续加班,拖好久曲燎原才去医院做检查,拿完药出来，在医院门口，就被宋野骂个狗血淋头,骂完他，宋野还差点当场哭，回家后曲燎原做小伏低地哄好半天,赌咒发誓定好好吃药,保证再生病会及时就医……那时间实习也快结束，这事才罢。
“真已经好,就是蹭破点皮，”曲燎原又把脸探过去给宋野看,说，“你瞧,也不会留疤。”
宋野道：“起开，不想跟你说话。”
曲燎原佯装生气道：“你这人怎回事？拔吊无情，高兴时候叫人家好小狗乖小狗,不高兴就叫人家滚。”
“没吵架，是聊社会实践事，”宋野道，“马上就睡。”
次日，曲燎原和爸爸看店。宋野带高秀月逛街，买过年衣服，还想给宋志国买点东西，打算明天去看他。
“你不好好点钱，直看干什？”曲燎原奇怪地问爸爸，说，“你儿子脸上有钱吗？”
曲大江申请莫测地说：“按说吧，这个不该多管……”
他把钱放回抽屉里，伸长手臂，点点柜台前面侧，道：“要注意卫生，知道不知道？”
“找打是不是？”宋野又踹他脚，呵斥道，“你现在什身份？你是学生，你没入警，这次是蹭破点皮不严重，万真伤到怎办？退步说，你不小心把那小偷打伤怎办？车上人那多，别乘客被误伤怎办？你别忘，你现在根本没有执法权。”
曲燎原想说，虽然没有执法权，可是每个公民都有见义勇为道德义务，也是公民责任感体现……想下，没敢说。
“知道错，下次会注意方法。”他低头认错，做保证。
态度很好吧？他自感觉还行。
宋野却觉得，说跟没说样。
宋野要被逗笑,绷住。
曲燎原高兴道：“笑笑，看见，不要装！”
“你真是……”宋野道，“太想打你！”
曲燎原道：“你打你打，想打哪儿都让你打,别耍小脾气，好不？”
“耍小脾气？”宋野又拉下脸，说，“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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