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在对曲燎原描述他
同学时，人生中首次用
“很好”来形容他身边人。
上学期，宋野
回到家之后大半个暑假里，曲燎原都在为即将到来司法考试做准备，巩固背诵，做习题锻炼，每天都上紧发条，有几天晚上做梦，都是厚厚民法学朝他砸下来。
宋野充当他陪读陪练和改卷老师，随时抽查他背诵情况，对照答案批改他做过真题卷子，都快把十数本和自己专业毫无关系司法书在脑子里过
大半。
蝉鸣渐渐停下时，研二开学。
九月下，司法考试。
两天考完，曲燎原再也不想提起那些浩如烟海知识点，如果不是因为书籍买来都很贵，后面还用得到，他都想把火将这些书都烧，感觉上比高考还要累。
要看看当日账单，看有没有点错哪个陷阱按钮，被别人划走他钱。
这点，完全就是父母言传身教来。
曲大江夫妻两人都是平时大大咧咧，很随意人，但是涉及金钱，就警惕性嗖声拔高数千倍，智商和逻辑都瞬间无敌，让骗子无机可乘。例如说所谓“保健品”开办专家讲座，通常手段是去听课就能免费领礼品，礼品就是挂面啦鸡蛋啦之类，夫妻俩听这个，就不信是什
正经讲座，九成九是为骗钱。
开讲座，是要租场地吧？要请专家和主持人吧？这都不便宜，既然前期支出这多，让人去听课，不收门票就算，还反过来送礼品？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们不信，世上哪有不劳而获好事，天上好好就掉馅饼？多半饼里不是好馅。
他俩不但自己不去，还在自家小区和便利店所在小区里劝阻认识四邻，也别去。为这，某个“保健品”组织小头目还带两个人，跑去店里说几句不阴不阳话，高秀月拿出手机当场反恐吓，给他们看相册里儿子穿制服照片，并对他们提出批评与教育，几个人没听完就灰溜溜地跑。
后面几天，他也不去找宋野上自习，晚上就在家里睡觉、打游戏，等宋野回来，很放纵地纠缠宋野个把小时。
如此不到个礼拜，宋野还没说他，他自己先清醒，知道这样不行，既荒唐，又荒废时间，再继续下去他搞不好就完球，分分钟要被打回原形。
于是到傍晚，他又骑着他山地车，去清华找宋野起上晚自习。宋野这学期实验陡增，有时候到很晚还在实验室里。曲燎原就自己找个地方上自习，宋野忙完再去找他。
他俩这样焦不离孟般相处，宋野同学看得久，也约摸猜得到两人大约不是什“兄弟”关系。但没人问，更没人表露出奇怪态度。有人很友好地向宋野介绍清华园里非官方LGBT社团，邀请宋野有空可以解下、参与下。
只是宋野向来没有因为情感需求而融入某个小集体想法，最终是婉拒。
她对宋野和曲燎原讲过这件事，对于自己弘扬正义行为，是很自豪。
曲燎原盛赞道：“干得漂亮！”
宋野算是明白，曲燎原到底是更像谁。
曲家在海南新房子，打好地基，地面上也起点，工地热火朝天地运转着。按合同是最晚16年春天交房。
曲大江夫妻俩确定没上当，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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