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美从羽田机场乘飞机至小松机场,再从小松车站乘电车到达金泽,全程不过花费个半小时而已。这倒是条极为适合单身女性旅行路线呢,智美暗自思忖。她在学生时代也曾独自来过这里。当时,沿途常有青年男子前来搭讪。有些人装出副若无其事模样,问些“你从哪儿来呀?”“你是个人吗?”之类不着边际问题。也有人比较露骨,直接邀请她起玩,还想让她上自己车。甚至还有人说“知道五木宽之[1]常去那家咖啡馆,不如带你去转转吧”之类,惹得智美忍俊不禁,真想回说句:你又不是早稻田大学学生,跟五木宽之扯得上什关系?却又忍下来,只淡淡地说句:“没什兴趣。”便口回绝。话中之意其实是,对你这个人也没兴趣呢。智美至今仍依稀记得那男子惨遭拒绝可怜相。
到达金泽车站时刚过十点。要是在往常,这该是取稿时间呐,智美心想。昨天深夜她给社长家打电话,提出要休几天假。光头社长似乎很少能在公司以外场合和年轻女性说上话,非常兴奋,“好嘞好嘞”地答应得十分爽快。
这会儿就去旅馆办理入住手续似乎稍嫌早些,智美便将行李塞进投币式行李存放柜中,向出租车扬招点走去。“想去这个地方。”她说,把信上地址给司机看。“这是在玄光院旁边
买个留言电话多好啊,智美嘟囔着放下听筒。
次日,智美从公司下班便给典子打电话,却依旧无人接听。
随后两天,智美猜想典子可能老是在晚间外出,便在白天偷偷地从公司打电话过去。然而,依然如石沉大海般。
智美担心起来。电话没人接倒还有情可原,可照片事却着实令人毛骨悚然,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和典子娘家联系下,问问情况,却又不知道对方电话号码和住址。
同。
——这是怎回事?
智美凑近细看。照片上人影颇为清晰,两人依偎在起,看背景是在金泽城拍。
——不对,这不是典子。这家伙,怎给寄这样张照片过来?
智美把信和照片摆在面前苦心思索,却怎也找不出合理解释。难道是时没留神拿错照片?但典子从学生时代起就是个谨慎小心人,无论如何也不该犯下这样错误。
——啊,真伤脑筋,这可如何是好呢?
智美又把信读遍,在“如果抽得出空来,还请到家来玩”这行文字上注目良久。
——事已至此,就走趟算。只可惜这会儿不是旅游好时节。
她看看墙上挂历。明天是九月二十三日,星期五。
2
智美越想越觉得不对,终于忍不住拿起桌上无线电话。现在是晚上十点,这会儿打电话还算不上太过失礼吧。
她照着信尾附号码拨过去。等待电话接通时,个念头忽然浮上脑际——难道这是典子整容之后结果?倘若真是如此,问得太紧也不妥当。
这不可能,智美随即便打消这个念头。典子算是个美人,根本没有整容必要;就算整容,也绝不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拨号音响两三声。智美等着电话那端传来典子那明朗声音,然而却始终无人接听。
——大概是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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