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双手赞成。定在什
时候？”
“今天吧。”
“今天？太突然
吧。”
“好事不等人哦。”
“今天太不巧，
已经有约。”藤堂插进她们
对话，“而且祥子也不在这儿……唉。”
沙都子提起藤堂女友。大家明白，开玩笑也是打招呼方式之
。
藤堂却本正经，用担心而又带有几分失落口吻说：“听波香说，她上完第二节课就回家，说是身体不舒服……”
“她脸色很不好，但是至于哪里不舒服就没问。不会是那个来吧？”波香说着把乳白色烟雾吐向天花板，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她是文学院英美文学系，和藤堂女友牧村祥子在同个研究室。
“真希望她没事……这种时候又不能过去看她，真伤脑筋。”藤堂皱起浓眉。
“没办法，谁让是在那栋公寓里呢。”沙都子看看波香，笑起来。波香和祥子同住在栋公寓里。
如今树叶渐黄，两三周以后，整座山就会完全换个季节。
学校周边绿树环抱，而T大大道两侧却密密地排着咖啡馆、饭店、麻将馆等各色店铺。可以断言，这些店生计全仰仗T大学生光顾。也正因如此，这里生存竞争十分激烈，开业到倒闭周期异常短促。这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弹子房，因为当地居民和T大校友均强烈反对，即便有人想干这行也束手无策。
沙都子和她帮朋友聚会闲聊时常去家名叫“摇头小丑”咖啡馆，从T大正门走出三百米开外，在岔道上稍微向左拐进些就是。咖啡馆门很低，即使是小个子进门也得低着头，而除这扇门，店内扇窗户也没有。店面招牌特意斜斜地挂在墙上，上面画着个令人毛骨悚然小丑。
跟加贺分别后，沙都子和往常样钻进这家咖啡馆狭小入口。
咖啡馆里有些幽暗，进门右边是个能坐十人L形吧台。头发斑白老板通常在那里擦玻璃杯。坐席和桌子在左边，共四张圆桌，每张各围着四把椅子，靠墙处还摆着几把小椅子，以便不管来几个人都能同席而坐。
“加贺也来不成，剑道社集训好像直到晚上。”沙都子嘴里刚蹦出加贺名字，胸中立刻就变得火热。
“那家伙，过多少年都还
波香略显厌倦地点点头。“要是藤堂去祥子房间，公寓管理员没准会报警呢。那管理员把公寓看得像国宝样娇贵。”
“忍忍也不就还五个月嘛。”
“要是能把那五个月还给们就好。”
三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昏暗墙上挂着日历。今天是十月二十二日，星期二。
“既然工作都找好，咱们块去喝杯吧。”波香说着撩起长长黑发。
沙都子正走向吧台，最里面桌旁有人叫她，声音沙哑低沉，像是男人发出，却还带着几分莹润。沙都子转过头循声看去，果然不出所料，金井波香正懒懒地举着夹着烟手。
“还是老样子啊，独行女郎个。”
“谢谢，波香，你还不也是样。近来好吗，藤堂？”
波香旁边坐着个身体结实、相貌端正男生，他轻轻笑笑回应着沙都子。他是沙都子密友之，名叫藤堂正彦。沙都子在他们对面坐下来。
“没看见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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