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凌乱
房间里，好
阵子没说话。对面房间不时传来匆忙脚步声和大声说话声音。
终于，波香打破
沉默：“
再给你倒杯咖啡吧？”
沙都子摇摇头，本来想说要喝还是威士忌吧，但她忍住，转而问道：“波香，警察都问你些什
？”马上又补充道，“
“别碰她！”
沙都子颓然跌坐，只觉得呼吸不畅，脑中隐隐作痛，眼前片迷蒙。
祥子已经……死！
祥子左手伸进盥洗池，池子里水在沙都子迷蒙眼里泛着异样红色。
3
“麻烦借下祥子房间钥匙，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要在平时，钥匙并不容易借，但这次管理员好像被沙都子激动口吻镇住，什也没说就把钥匙递给她。这是把万能钥匙，哪个房间门都能打开。
沙都子飞奔回去，这时波香正好从自己房间里出来。
“怎，这着急？”
沙都子顾不上回答，便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声打开。她猛地推开门跑进去，日光灯白光刺进她眼睛。房间窗帘紧闭着。
抢眼。
“你昨天回来后还喝酒？”沙都子看着矮桌上威士忌酒瓶和玻璃杯问道。
“喝点。习惯嘛。”
换好衣服波香开始化妆，这是个花工夫工作，最少也要三十分钟。沙都子喝完咖啡，站起来说：“祥子应该起来吧。”
她稍微用力敲敲祥子门。此时已不算早，所以也没必要顾忌旁边住户。
左手手腕割伤，失血过多——这是祥子死因。刮胡刀片割破她手腕，她手浸在盛有水盥洗池里，而刀片就掉在尸体旁边。
沙都子在值班室里接受两个警察讯问。那两人看上去都三十过半，目露凶光，让沙都子觉得酷似刑侦剧里罪犯。
讯问集中在三点上：沙都子和祥子关系，今天来这儿原因，以及尸体被发现时状态。沙都子回答都很简单，尤其是对最后个问题，她几乎没作任何回答——打开门就发现祥子死，仅此而已，然后就报警。
继沙都子之后，波香也被叫进去，她被讯问时间好像长些，但也只过十五分钟就出来。
两人决定先回波香住处。她们无心再去学校，而且公寓门前围着乱哄哄人群，也没法突围出去。
“祥子！”
祥子倒在对面小厨房旁，只能看见她穿着深棕色毛衣后背。
沙都子跑过去，看见祥子脸。这张脸此刻清瘦苍白，完全不同于平时圆润可爱。不仅是面容，她手和脚都白得跟陶器样，全身就像素陶般毫无光泽。
“祥子！”
沙都子试图抱起祥子，但波香从后面拽住她。
“祥子，天亮啦。快起来！”
沙都子喊起来，但房间里连人走动声响都没有。她又试着扭下门把手，但上锁，根本扭不动。
不在吗？这个念头在沙都子脑中闪，随即烟消云散。门缝里透出丝电灯光亮。那绝不是阳光，因为是青白色，是日光灯类光。
祥子就在里面，而且还开着灯……
种不祥预感笼罩在沙都子心头，但又说不清为什。她感到胃里阵痉挛，马上冲出走廊，跑下台阶，闯进值班室。那个中年妇女仍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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