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丁直呼好家伙,道:“上学时候你俩真关系不好吗?觉得金师兄人还挺好,待人也真心实意。”
尚扬道:“他以前不是这样,以前相当讨厌。”
袁丁脸不信。
尚扬本来想说,爱信不信。
但他稍稍朝前回忆下,当年金旭真有做过什讨人厌举动吗?似乎也并没有。
尚扬却说:“不用,不是太冷。”
金旭把钥匙塞到他手里,触碰到冰凉手指,心内哂然,道:“市局等下有人来,要交代声才方便走。车上等。”
尚扬道:“你不用帮忙调查吗?这大事。”
金旭道:“负责社区警务,刑侦有别人管。晚上住家,地方够大。先去。”
他飞快说完,就转身又钻回草里去。
尚扬随口道:“火车晚点,等得无聊,正好你说出事,就回来看看。”
袁丁看他眼,火车要开催着检票,接到金师兄电话,就改口说不走人,不是尚主任你吗?
尚扬道:“什情况?报告是不是得全部推翻重写”
“领导,报告事不懂。不过,”金旭明白他意思,说,“死者不是刘卫东。”
尚扬皱许久眉头舒展开来,又问:“那是什人这里不像第案发现场,被抛尸”
事所长金旭都免不承担定舆论责任,甚至有可能被行政问责。
袁丁看出尚扬担忧,岔开话题道:“这里到底是什鬼天气,十月就下雪。主任你不冷吗?”
尚扬道:“早提醒过你,让你穿秋裤。”
袁丁极度抗拒秋裤这养生装备,说:“才21岁,这就穿秋裤是不是有点早?”
尚扬讥讽道:“21岁就怕冷?21岁冬天都穿短袖。”
他与金旭合不来,真就只是因为从开始就气场不和。
刚上公大那年,他还没满十八岁,中二叛逆期,和家里关系势同水火,从学校坐公交回家只有二十分钟左右车程,大第学期直到寒假,他次都没有回过家。
金旭则是因为西北太远,也从不回家。
开学第个小
尚扬愣下才想起要婉拒,对着暗夜里宛如道铜墙铁壁荒草丛,没机会把拒绝话说出口。
他和袁丁到金旭开来警车里等待。
车里暖和许多,袁丁被冻得打结舌头也慢慢复活。
“主任,”他问,“原来你和金师兄不但是同学,还是个寝室室友啊?”
尚扬隔着挡风玻璃看不远处仍在忙碌现场,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睡上铺。”
“初步判定是抛尸,其他都还不确定。”金旭回答道。
他身后草丛里有同事手电筒不经意地扫过来。
借着那灯光,他看到尚扬眉毛和眼睫上落少许晶莹雪粒。
“外面冷,先到车上去躲躲雪。”金旭拿出车钥匙。
袁丁心道,太好太好。
旁边阵唰啦响动,两人转头,就见金旭利落地从比他还高草丛里钻出来。
尚扬还未开口,金旭便接着他俩话说:“怎不记得你冬天穿短袖只记得你因为怕冷不想出早操,全寝室起被队长罚蹲姿半小时。”
尚扬:“……”
袁丁忙道:“金师兄。”
金旭隔着警戒线站定,直看着尚扬,问:“怎回来以为你们快到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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