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波大约是真有这个怀疑,不自在地挪挪位子,说:“要是被那样欺负过,报复回去也正常。听刘卫东说,他后来当官,还搞刘卫东老婆呢。”
尚扬吸口气。
杨老师以眼神示意冯波不要再胡说八道。
冯波不服道:“随便说说,不犯法吧。”
尚扬起身,说:“谢谢你们,有情况及时和警察联系。”
尚扬:“……”
冯波以为他还没明白,索性道:“刘卫东添油加醋地说,金嘉轩妈是被他爸日死。”
尚扬:“……”
冯波道:“就……天天带几个人起欺负人。那时候金嘉轩长得矮,打也打不过,家里又没大人,这事跟老师也张不开嘴。课间和放学还老被堵在厕所里,听说经常被扒裤子……不过这事可真没掺和过。”
话是这样说,但从他神情,尚扬不太相信他没参与过。
都仿佛是小天使,坏起来,比恶魔行径还要耸人听闻。
那时金嘉轩父母亲早就已经去世。
他妈妈死得早,死于妇科慢性病,因为条件不好不舍得去看,几乎算是拖死。
两年前父亲不在,肝癌,癌症病人去世时,肢端肿大,村里不少帮忙大人都见过,有回家说话也没避着小孩。
就有个和金嘉轩同村子学生,大约是为讨好刘卫东,把从大人那里听来这些都和刘卫东说。
杨老师道:“尚警官,这就走?”
转身离开前,尚扬眼角看着冯波,道:“金嘉轩不是你以为那种人,有人活在阴沟里,辈子只能看见脏老鼠。但也有人,不管在哪儿,永远仰视星空,心向光明。”
杨老师相比起来就坦然很多,语气里颇有佩服地说:“后来中考,金嘉轩是那年镇上唯个上市中,在三中上高中。听说他给自己改名,后来还去北京上大学。”
尚扬道:“他……是很努力。”
冯波道:“尚警官,别怪多嘴,刘卫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会是被杀吧?”
尚扬皱眉,看他眼。
杨老师道:“冯波,别乱说话。”
刘卫东这人,因为父亲是语文老师,家里有不少文学书籍,他小时候也算是囫囵吞枣地看过几本书,平时吹牛逼还爱给自己立个博览群书人设。
“他跟别人说,”冯波尴尬地回忆道,“金嘉轩爸有那种病,他妈是被他爸……”
尚扬没明白,道:“什?说他爸传染什病给他妈妈?”
杨老师道:“不是,他就是嘲笑金嘉轩名字,想说他也有他爸毛病,遗传,将来也是要死老婆命。”
只因为刘卫东在《白鹿原》最初篇章里看到过个白嘉轩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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