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涛下午被
审
“他是没胆杀人，但他应该很有胆冒险。”金旭显然早就想过这个，对尚扬解释道，“他是
个重度赌徒，这种人会有种常人难以理解
侥幸心理，命都要赌没
，还是坚信下把定能全赢回来。做错事以后，正常人心理是后悔，想办法补救，赌徒们不会，他们往往会继续错下去，连续犯错既能掩盖先前做错事愧疚心理，同时还能用这次定能逆风翻盘奇怪自信催眠自己。”
尚扬想，说：“这种心理并不少见，不少人会这样。”
金旭道：“所以隐性赌徒是很多，只是每个人自控力有差异，面对诱惑有大有小。刘卫东是典型自控力极差，虚荣心又极强，这样人沾上赌博，般都很难再回到正路上。”
他又说回案情：“假设刘卫东真就只是从犯，他故意被摄像头拍到，除赌把心理，猜还有部分原因，是于涛承诺分给他钱足够多。只是去监控下露个脸，这钱挣得比骗孙丽娜还轻松。何况贾鹏飞横竖又不是他杀，将来真被查到真相，他顶多把于涛供出来，没想到于涛可能当时就已经计划好，离开贾鹏飞家以后，第二个要杀人就是他。”
“其实他也未必真就被于涛杀吧？”尚扬道，“也许他只是在哪儿躲着，不敢露面。”
尚扬并没有察觉到金旭反常,喝口水，问：“栗队他们还得审多久？”
金旭道：“难说，遇上这类难啃,审通宵都有过。”
尚扬盼着栗杰那边能问出什
，但也知道这急不来，审问是场严峻攻防战,哪方先着急，哪方就输。
他说：“你要在这儿等是吗？陪你吧，忙是帮不上，可回去也是睡不着。”
这案子侦破已经迎来最后拐点,今晚很可能就是最后战。
金旭点头道：“活着当然更好，等找到还能用法律审判他。”
尚扬听他语气自如，又看他神色坦然，看来应当是真已经把小时候那些事放下很久。
这份豁达，和在职业道德上表现出正直无私，是样难得品质。
“不过确实不太乐观，”金旭又道，“于涛要是真下出这盘棋，还会让刘卫东活着？”
尚扬陷入沉默，他知道金旭说是对。
“你在这儿,就已经帮大忙。”金旭那阵难以言说情绪过去,眼睛望着窗外，把刚才话回想遍,捕捉到纷乱思绪中刹那光亮,道，“假如们猜测都对……于涛才是杀人抛尸主犯,可是本该成为证据凶器、面包车，都没留下他指纹。”
尚扬道：“他应该事先就计划好,所以杀人和抛尸全过程,直戴着手套。”
金旭道：“这未必需要周密计划，有些人在犯罪上就是很有天赋。”
刚才隔着单向玻璃，于涛面对讯问经验丰富刑警们时表现出镇定,已经让尚扬感到不可思议。他确实有可能是金旭说这种人。
尚扬道：“还有个地方，觉得有点说不通。如果刘卫东只是个从犯,他为什会故意在摄像头前露脸呢？就算是为让警方将来找到他,然后再发挥演技把警方往沟里带。可是这做,是不是也太冒险？根据你对他描述，他又是个没胆子人，他会做这种冒险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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