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尚扬道，“不是已经结案吗？”
曲燎原道：“闫航现在暂时是被行政拘留，他很不配合，
直吵着想见当事人，拘留所那边不解情况，又
是因为得手，就不用花心思是吗？问题是也还没得手啊……用过手就算得手吗？
还是因为，两天前
晚上，他没有回复金旭那条消息？这人生气，也要端端架子。
钓人胃口者，人恒钓之。
尚扬本来想当个坏男人，现在发现，好像是自己被金旭这坏男人钓得死死。
主动找金旭话，他该说什？他想不出来。
此时妈妈话让他有所触动，他到这岁数还没成功谈过恋爱，智商情商又都没毛病，多半是恋爱商不足。
既然决定要谈，就好好地去谈。
接下来两天。
决定好好谈恋爱尚主任，惊觉自己压根就没时间去付诸实践。
从江浙出差回来，他该交调研报告还个字都没写。抵京后他就受朋友所托，专注于柏图被恐吓案子中去，现在报告马上就要到上交死线日期。
跟你处几天看，好家伙，你这人又洁癖，还挑剔，什都不会，工资还不高，没两天就跟你拜拜。”
尚扬要给亲妈跪下，道：“您能不能说
点好？”
他妈妈：“能，儿子打小就是东城区最好看男孩儿，靠脸估计也能撑几天。”
她也笑起来，最后说：“学着哄哄人，好好谈个恋爱，妈妈整天张罗，还不是盼着你能有个幸福归宿？加油，扬扬。”
尚扬被妈妈几句话搞得心里既温暖又难受。
他恋爱商大约就是有点问题，过于被动，对确定段亲密关系，既向往又胆怯。
像鸵鸟，也像蜗牛。只有对方主动伸出触角碰碰他，力度不能太重，重他就会想逃跑，要力度轻柔地，让他觉得安全舒适，他才会伸出触角来回应下。
他现在就是只已经把触角从壳里伸出来蜗牛，但发现对方不理他，梗在那里不知道该怎办。
琢磨阵子，他找曲燎原，说好破案后三人小组要起吃饭，也算是曲线救国吧。
巧是曲燎原正好也有事要找他，说：“你陪去找柏图趟吧？”
以前几次，都还有小跟班实习生袁丁帮他整理调研结果，起码搞出个潦草初稿来，现在袁丁主动请调去线部门，他连个得力帮手都没有，只能靠自己。
他狂写报告两天里，金旭也没动静。
等他终于敲完报告最后行，打上日期，签好自己名字……
心里终于有时间想私事，开始没着没落起来。
两天！怎都不找他？前阵子那冷天，还来单位门口等过他几次，这两天回温风也不大，怎反而不来？
都已经长这大，还是总让妈妈为自己操心。
他没有向妈妈解释自己所说，是“他”，不是“她”。
能不能和金旭真进入段稳定长久恋爱关系，是个还没确定、有待验证问题。
另方面，他不觉得将来真要向妈妈出柜，会是个很大困扰。相对来说，假如到时真要因为这事，与家长做世俗意义抗争，比较难过去关，可能是他爸。
但他和他爸已经冷战数年，无形中早已抗争到现在，多这件少这件，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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