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自嘲笑,说:“其实在回来飞机上,心里还直打鼓,心里头想,他怎点都没留?也不说分开以后异地事,是不是他还跟过家家似,就没当真呢?等落地,跟他打电话聊事,当时真就没句正经话,心里也刹不住,翻来覆去想都是怎跟他亲热。”
栗杰当即笑话他:“就知道你,上回他在这儿,早看出你来,表面人模人样,背后偷偷看他那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人家,那时候就想,亏得他也是干咱们这行,身体素质估计还行……”
“师父。”金旭打断他,语
“小年轻,德性,”栗杰以过来人口吻嘲笑道,“刚好上时候都这样,过几年再看。”
金旭反嘲道:“这就是为过几年也不会被赶下楼。”
想抽烟被老婆赶出来栗杰又被徒弟将军,只得哈哈笑两声,又问:“商量好以后怎办?分隔两地,不是长久之计。”
“没商量,顺其自然。”金旭淡淡道。
“是没商量?还是你压根没敢提?”栗杰猜测道,“害怕说出来,真变成问题。”
金旭刚毕业当刑警那几年,直跟着栗杰学做事,栗杰对他而言,工作上是师父,生活里亦兄亦父。
从前栗杰夫妻俩也有过要给他介绍对象打算,他不想辜负人家心意,就直说:心里早就有人。
是以尚扬来白原时候,栗杰打眼看就懂。
这徒弟平时寡言少事,那阵子积极得不同往日,边害臊边还要硬撩人家,急着靠近又怕把人吓跑纠结,那他心里早就有人是谁,还用明说?昭然若揭。
不但栗杰懂,刑侦队里和金旭熟悉不少人都懂,尚扬走前聚餐庆功,帮刑警灌人家酒,个顶个地没安好心。
金旭:“……”
栗杰想想,提建议道:“反正刚好上,说这个是有点早,不过早打算,总没坏处。他爸妈不都是首长?等稳定下来,你豁出去脸皮,问问能不能把你调北京去,总不能让人家调来咱这小破地方。”
金旭道:“不可能。别说干不出来,他和他爸妈也都不是这种人。”
栗杰猜到会这样,点点头,又道:“你别怪师父说话现实,你可想好,你就是拼命地好好干,想靠自己升到最上面,就算很顺利,怎也得奔四十以后。你心里喜欢人家,你这人,信你能熬得住,人家能等你吗?大城市生活节奏快,师父是怕你白高兴场。”
“明白。”金旭自然知道这不是单纯地泼他冷水,确实是为他考虑,说,“师父,你不解他,他和看起来不太样,看起来好像他既爱端架子,事还多。本质不是,他很单纯,也很直接,有什就会说什,跟不样。师父你说对,没敢提,就是怕抛出问题又解决不问题。但他也没提,觉得是因为,他根本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但又都是片好心。
金旭战友们,比旁人更清楚他这路走来何其不易,当然也盼他能得偿所愿。
此时他被师父调侃几句,有点不好意思。
栗杰给他烟,他拒绝道:“不抽,他不喜欢烟味。”
刑警队里几乎都是老烟枪,早先金旭也有几年抽得蛮凶,后来不干刑警好些,可旁人递烟偶尔也抽。现在是点不想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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