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没哭没闹，从包里拿出
瓶农药，当着孔跃
面就往自己嘴里灌。
尚扬：“……”
孔跃还对他笑
下，说：“人没事，送医院及时。”
尚扬道：“后来呢？”
“
和阿真就分手。”孔跃道，“他好好念书，准备高考。就安心做生意，没多久遇见老婆，也到该成家年纪，就顺其自然结婚。”
表弟在里面打印东西，背对着门口，正操作孔跃为省钱买二手打印机，那机器有点问题，打出来纸上总有道半圆墨印。
阿真？——孔跃凭着记忆，叫男孩名字。
男孩回过头。孔跃愣住。
打印机出纸口往外吐出拖着墨印A4纸，咔哒，咔哒……每张都像凭空盖上不该有戳。
那天孔跃也被咔哒声，盖上戳。
孔跃这个人也有点意思,金旭形容他句话很准确，这就是很贪心个人，什
都想要,既想以金钱和地位诱惑尚扬,离开“保安哥”转投他怀抱，同时还想谈风花雪月,还想要尚扬真心实意。
他开口谈起自己和“初恋”往事，尚扬就直觉他绝不是第次对人说这些，事情也讲得半真半假。
吴楣说过，孔跃包养过小鲜肉，出手大方，并且包养期间,他也不怎在外面乱来，分手还会好好地给与补偿，属于近似“恋爱”包养关系。
他与“初恋”之间这段“故事”,大概也对被包养小鲜肉们讲过。
十几年前,他经营家小旅行社。
尚扬忍不住道：“如果你和阿真没分手，你也会找个女人结婚，成家吗？”
他是有点讽刺意味，孔跃说过好几次类似话，还劝他也去骗婚。
孔跃道：“这很难讲……如果没和阿真分手，去结婚生小孩，喝农药可能就不是阿真妈妈，而是阿真。他那时候年纪小，脑袋里就根筋，还蛮固执。”
尚扬顺着他话问道：“现在他也长大，也结
后来，他和阿真就恋爱。
他旅行社虽然小但还算稳定，阿真成绩也不错。他们畅想过将来，等阿真考上大学，孔跃赚更多钱，他们就搬家到省会去生活，离老家这些人远些，省得被人嚼舌根。
那些日子里，青年孔跃和少年阿真，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以为能相爱到时间尽头。
好景不长，两人关系被阿真妈妈、也就是孔跃姑姑发现。
天，姑姑来旅行社找孔跃，孔跃对她下跪说他们都是真心。
他有位远房姑姑,男人没,儿子刚上高中，家里很困难。这姑姑托孔跃父母打听，能不能让表弟寒暑假到他旅行社里打工，好补贴家用。
孔跃刚开始还不乐意,半大孩子能做得什，印象里表弟是个极腼腆小孩，来也只是白领工钱,说是来打工做事,说穿不就是让他表哥扶贫。最后还是抹不开面子,同意让表弟来试试做销售。
放寒假表弟来，当时孔跃有事去外地，交代别人接待并安排表弟，没太放在心上。
过几天他刚回来，就听下属把表弟阵猛夸，说很能吃苦，做事还认真，脑子聪明，学得也快，还很懂得发挥自己优势，其他销售卖不太动线路，表弟也能推销出去。
孔跃奇怪是什优势。下属让他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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