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提
半口气，问道：“叔叔和阿姨……”
“他们不知道。”姜云起说。
“
也会守口如瓶，你……”尚扬想想，说，“在研究所也待不久吧？”
“不知道。”姜云起答道。
尚扬不能确定他是不知道上面
安排，还是不知道能不能说，就不再问。
姜云起：“……”
“起来。”尚扬冲他挑挑眉，道，“别搞得好像这个师父真在欺负你
样。”
姜云起明白，他发小单纯只是介意有没有被他存心利用，听他说没有，就信。其他被金旭记仇事，在尚扬本人看来，不值提。
尚扬吐槽道：“你还拿找对象发誓，你妈快发愁死，你什
时候找对象？”
他本意是开句玩笑过渡气氛，说到这里却忽然想到：“能……恋爱和结婚吗？”
表情。
“还装？你真把当傻缺？”尚扬对他怒目而视。
姜云起道：“哪敢啊？你头回卧底就干这大票，得拿你当榜样敬着。”
尚扬道：“别油嘴滑舌！就问你句，是早就知道和虞真长得像，才故意骗上丽景号，好让孔跃注意到吗？”
姜云起竖起三根手指，正色起誓：“不是。如果是，老天就罚孤独终老，辈子找不着对象。”
姜云起看他眼，道：“扬扬，早想劝你句，有事要和你爸妈好好沟通，别那犟……和爹妈说说心里话，这多好啊。”
尚扬听出他压在心里多年孤寂和对普通人生活渴望，想问他有没有机会退役，也想知道他到底做这行多少年，问题们在脑海中转转，发现这都是不能问事，最后只得回答道：“嗯，听你。”
金旭处理完该处理事，武警们押解着真月教教众离开，只留下两名国保同事现场拍照取证。
他过来叫尚扬和姜云起：“在聊什？该走。”
那两人慢
“能。只是等结婚，也还得瞒着老婆。”姜云起道，“所以没找，再说吧。”
他站起身，把摔倒椅子也扶起来，又在尚扬身边坐下。
他不再故意装作吊儿郎当样子，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大部分事都是不能说，对父母爱人亲戚朋友，他都不能公开身份，更不能曝光工作内容。
“什都不用说，都懂。”尚扬认真地看他，相识二十余载，第次对他露出这样郑重其事又隐含着崇敬眼神，道，“这多年，辛苦你。”
姜云起低垂着视线，半晌抬头，看向夜空，说：“也还好，不是，就是你、就是别公安。工作嘛，总要有人做。”
他并不知道那天孔跃会上船，当然就想不到尚扬会被孔跃看到，至于后来发展，也不在他原本计划内。
但是……他当然也有对不住发小地方，尚扬个调研员，从无刻意接近嫌疑人经验，本来不必卷进这个案子里。
现在这情境，尚扬显然在经过数次怀疑后，终于明白他身份，想清楚他在这案子里扮演什样角色，只是出于职业特殊性，不好也不能直言揭开罢。
他想他也许应该对尚扬说声抱歉，尚扬和包括金旭在内其他公安同事不同，他们从小就相识，是真正交过心朋友。
尚扬却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答案，听他这样说，点点头道：“好，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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