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早上四五点钟，睡意终于涌上来……腱鞘炎发作，手腕又痛
起来，把好不容易来
瞌睡虫赶跑。
他挣扎半天，忽然冒出
个想法。
六点，市第医院急诊。
值班年长女大夫打量眼前比自家孩子大不多少男青年，不由自主带点说教语气：“这点痛都受不？腱鞘炎都来挂急诊……是不是整天打游戏？你这情况更要少玩手机。”
尚扬连连点头，副痛到受不模样。
陈静现在还躺在ICU里,希望她能度过难关,命运对这位女医生设置考验也太多。
金旭也不遑多让。
不知道他现在睡没有？见面时在监控和录音设备下,他俩都没提起困扰金旭段时日多梦症。
平时电话和微信里，被尚扬问到这事，金旭总是说好多好多。可昨天他又去找陈静，是不是他最近神经衰弱症状并没有好转？
往好听说是报喜不报忧，说白就是孤狼匹，成长环境造成性格，什
事都独自面对，没有和身边人倾诉、寻求帮助习惯。
尚扬洗过澡,还是换那身丑新丑新睡衣，肤感还不错，看做工应该不便宜,可见丑不是金队长为省钱没好好挑。
它就是是单纯丑。
躺在床上，被褥和枕头都还残存尚扬熟悉气息,这气息让他有丝幸福感，但也更勾起他担心,忍不住想东想西。
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还没有金旭以外第二个重点嫌疑人。
按照当时情况和作案时间推断,凶手在行凶之前,应该并没有想到监控会正好出故障。刑侦那边已调查确认过,监控系统确实是遭雷击才坏掉,没有人为破坏痕迹。
他前不久打过两次封闭，大夫教育完，还是给他上针灸。
针灸时间里，他充分发挥多年基层调研优势，假装好奇，向值班大夫和护士打听起昨天女医生坠楼案情况。
“
在新闻里看到有人发现场视频，血流满地，太吓人。”尚扬道，“看评论里说，那跳楼女医生当场就死。”
给他扎针年长大夫没说话，旁边围观大夫针灸并学习年轻护士忍不住道：“
尚扬刚才在招待所里也没有问起他这事，是觉得和今次案情关系不大。而他自己也语焉不详，说起和陈静约见面缘由，似乎也是不想说得太细节。
听古飞说法，金旭对上级表述，也只是说他最近睡不好，才去市院神经科，找他曾经主治大夫陈静。
所以到底是怎样啊？
尚扬翻来覆去，会儿惦记案子和陈静安危，会儿又担心金旭隐瞒什。
在个陌生城市陌生房子深夜，作息规律尚扬痛苦地失眠。
这不是完美犯罪,只是巧合。
当时只有办公楼那栋楼上监控出故障,医院其他地方监控都还在正常运转,真凶在作案后想要顺利躲过那多摄像头，不被怀疑地从医院逃脱,即使有大雨做掩护,也并不容易。
也许TA根本没有逃脱，还在医院里，可能还混在人群里假装路过围观。
如果这个思考方向正确，最具备作案条件,是经常出入这家医院病人或家属，还有医院职工。
刑侦方面把警力更多地集中在市院里逐个摸排嫌疑人，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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