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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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第个看见桥上那个男人，是个十几岁小男孩，男孩爸爸希望他能找到个新梦想。男孩本可以等人过来帮忙，可假如换成是你，你会等人来吗？假如你妈妈是牧师，爸爸是警察，你从小就立志长大以后竭尽所能帮助其他人，除非迫不得已，决不放弃任何人，你会怎做？

于是，那个十几岁男孩跑到桥上，朝那个男人大喊大叫起来，对方闻声停下脚步，男孩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办，只能先……跟他说话，试着赢得他信任，说服他后退两步，而不是向前再走步。风轻轻拉扯着他们外套，空气中飘着雨丝，皮肤感觉得到初冬寒意。男孩想要告诉男人，世上还存在着许多值得让人活下去东西，哪怕现在他还感受不到。

桥上男人告诉男孩，他有两个孩子，也许这是因为男孩让他想起他们。男孩惊慌失措地恳求他：“请不要跳下去！”

男人平静地看着他，几乎是有点儿同情地回应道：“你知道做父母最惨地方是什吗？就是别人总是根据你做得最糟糕事情来评判你，哪怕你做过百万件正确事，但只要有件事情做错，那你永远都是不合格父母。他们会觉得，你永远是那种‘孩子被公园里秋千碰到脑袋时候，你却在看手机’人，其实们每次都会不错眼珠地盯着孩子，唯独那次低头读条短信，就成别人眼中坏父母，以前做过好事全都不算数。没人会直跟心理医生唠叨他们小时候被秋千撞到头经历，做父母却永远要被自己失误钉在耻辱柱上。”

察局……”

老警察趁机插嘴道：“那个罪犯，就是银行劫匪——他朝自己开枪！”

为防止自己时冲动掐死老警察，年轻警察两手紧紧握在起，只见他张嘴说些什，房产经纪人却个字都听不见：她耳朵里全都是单调嗡嗡声，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嘶哑咆哮，这是神经系统受到刺激表现。后来她信誓旦旦地告诉别人，自己之所以听不见警察说话，是因为雨滴打在讯问室窗户上，然而讯问室根本没有窗户。她凝视着两个警察，嘴巴直没有合拢。

“所以……手枪……是……？”她艰难地说。

“那是把真枪。”老警察肯定道。

十几岁男孩可能不太理解他意思，他瞥

“……”房产经纪人张张嘴，但她嘴唇太干，说不出句话来。

“给！喝点儿水吧！”老警察说，似乎那杯水是他刚刚为她端过来。

“谢谢…………可是，如果那把枪是真，那们可能全都……们可能全都没命。”她低声说，心有余悸地吞口水。老警察郑重地点点头，拿过年轻警察笔记，在上面补写些东西。

“也许们应该重新开始讯问？”他建议道，年轻警察决定去走廊里暂时休息会儿，把自己脑袋往墙上撞撞。

他猛地关上门走出去，吓得老警察跳起来。当你想对比自己年轻人说“知道你很难受，这让也觉得难受”时候，该怎去说就成很棘手问题。年轻警察鞋在椅子下面地板上留下红褐色干涸血迹，老警察忧愁地凝视着它们，这就是他不希望儿子当警察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