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则恰恰相反,是强迫他们走出自己房间。上代挨父母骂原因是坐不住,下代却被父母告诫不要整天坐着不动。吉姆打报告时候,每次小心翼翼地按下个键,都会立刻察看电脑屏幕,确保上面显示是正确字母,生怕电脑欺骗他,因为他可不是那种允许自己被骗人。杰克却是那种典型从未在没有互联网世界中生活过年轻人,他可以蒙着眼睛打字,轻而又轻地摩挲键盘,连鉴定专家都无法证明他曾经触碰过它们。
这样对父子当然会互相折磨,把彼此逼疯,哪怕鸡毛蒜皮小事都不放过。儿子把上网查东西叫作“谷歌下”,但父亲会说:“在谷歌上查查。”当他们针对某件事产生分歧时候,父亲会说:“嗯,这定是对,因为是在谷歌上读到!”儿子则会说:“你读东西不是谷歌上,爸爸,你只是用谷歌搜索到它们而已……”
其实,父亲并非完全不解如何使用那些让他儿子疯狂技术,问题在于他是知半解。比如说,吉姆不会截屏,所以当他想保留电脑屏幕上图像时,会拿出手机拍照,想保留手机屏幕上图像时,就用复印机。吉姆和杰克最近次大吵,是某些上级上级认为镇上警察应该“多参与社交媒体互动”(因为斯德哥尔摩警察就天天泡在该死社交媒体上),让他们每个工作日互相拍照发到网上时候。吉姆拍杰克在警车里照片,杰克当时在开车,吉姆用闪光灯。
现在他们正面对面地坐着打字,速度却完全不同步,吉姆慢,杰克快。吉姆写起报告来像在讲故事,杰克只是单纯地撰写份报告。吉姆频繁删除和编辑已经写下来文字,杰克却刻不停地敲击键盘,仿佛世界上所有事物都只能用种方式来描述。吉姆年轻时曾经梦想成为名作家。实际上,直到杰克小时候,吉姆依然做着这个梦,后来他又转而期待杰克能成为作家。这种事对儿子们来说是个难题,也是父亲们必须承认耻辱之源:们不希望孩子按照们步调追求自己梦想,而是希望他们按照自己步调追求们梦想。
他们办公桌上摆着同个女人照片,她是其中个人母亲,另外位妻子。吉姆桌上还有张比杰克大七岁年轻女人照片,但他们不怎谈论她,而她也只有在需要钱时候才会联系他们。每个冬天开始时,吉姆都会满怀期望地说:“也许你姐姐会回家过圣诞节。”杰克则会回应:“当然,爸爸,们拭目以待。”儿子从来不告诉父亲他想得过于天真,这毕竟是种爱表现。每年平安夜即将过去时候,吉姆肩膀上都会像是压几千斤重隐形巨石,他无比失落地开口:“们不能怨她,杰克,她……”杰克总是回答:“她病。知道,爸爸。你想再来点儿啤酒吗?”
老警察和年轻警察之间,存在着各种各样隔阂,无论两人生活有多少交集。杰克最终不再跟着姐姐跑——这是弟弟和父亲主要区别。
女儿十几岁时候,吉姆曾经以为孩子就像风筝样,所以他得尽可能地紧紧抓住风筝线,然而风还是把她吹走。她挣脱束缚,自由飞向天空。很难判定个人开始滥用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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