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莱娜两手举到半空，比画
个方块
形状，就像哑剧演员表达“公寓”这个意思时那样打手势。看到发难又是这两位，银行劫匪哀叫声。
“
为什
……你不能这……你意思是，打算抢走这套公寓吗？”劫匪说。
罗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大声说出想法有些荒谬，但他是个就算错到离谱也永远正确男人，他急忙为自己打圆场：“那当然！这套房子翻新之后，涨价空间很大！”
安娜-莱娜站在他身后，比画个拿锤子钉钉子动作。
银行劫匪再次压低声音咳嗽阵，感觉自己脑袋马上就要疼起来。然后劫匪说：“你们能不能……先躺下？就躺会儿？没打算……是说，其实只是想抢银行，没打算……听着，起先根本没这想！”
套有吧？每次你都能挑出毛病！受够！所以这套房子要定！谁也别想拦着——”
“手——枪——”卢欧重复。
“你打算自己生只十磅重猴子出来吗，卢欧？嗯？闭嘴！”
“每次吵架，你都打怀孕牌，这不公平！茱尔丝[1]，们早就讨论过……”卢欧喃喃地说，双手往连衣裙口袋里插得更深，茱莉亚随即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过分，因为卢欧手只有在邻居家小孩弄死她养鸟时候才会这用力地抠衣袋。
银行劫匪轻轻地咳嗽声，说：“抱歉，不想打扰你们，可是……”说着，劫匪把手里枪举高点点，好让每个人都能看到它，想起这里究竟发生什事。
出于种种原因，在场人全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银行劫匪抽泣声音。那绝对不是让人舒服幕——举着手枪哭泣——所以其他人完全不知道该怎回应。卢欧轻轻推推茱莉亚，咕哝道：“瞧瞧你干好事。”茱莉亚也对她咕哝：“都怪你……”罗杰转身看着安娜-莱娜，小声说：“这儿确实很有翻新潜力。”安娜-莱娜立刻回应：“没错，确实，不是吗？你说得很对！可是……也闻见潮气……说不定还有发霉味道？”
银行劫匪依然在哭，可没人愿意往劫匪这边看，因为如上所述，拿着手枪哭泣会造成情感表达方面混乱，引起旁观者困扰。终于，艾丝特尔小心翼翼地开口——她要非常明白该怎做，要就是完全不解情况。到目前为止，这个故事始终没怎提到艾丝特尔，似乎有点儿奇怪，但这并非由于艾丝特尔容易被人忘记，而是因为她很难被人记住。艾丝特尔具有所谓“透明人格”，八十七岁
茱莉亚抱着胳膊，重复最后遍：“哪儿都不去。”
卢欧深深地叹口气，深得就像见底汽车油箱，然后她坚定地点点头：“她不走也不走。”
这显然是非常感人幕——假如扎拉没有跳出来拆卢欧台话，只听扎拉嗤笑着说：“没人让你走，你又没怀孕。”
卢欧手往口袋里探得更深，简直要在里面掏出两个洞来，她嘟囔道：“们原本就是起过来。”
因为没人关心眼下最重要事，罗杰得不到自己想要知道准确信息，他越来越恼火，忍不住双手指着银行劫匪说：“你到底想怎样，嗯？难道你还想要这套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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