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孙女能让他觉得自己有价值？”她问。
安娜-莱娜勉强地笑
笑。
“你去幼儿园接过三岁
小孩没有？拉着他们手走回家？”
“没有。”
“那个时候，你会觉得这是自己
生中最有价值时刻。”
安娜-莱娜也大笑起来，比她平时笑时候大声多，然后她们互相看着对方。安娜-莱娜年纪是茱莉亚两倍，可她们现在找到许多共同点，比如，她俩都和不清楚各类毛发之间区别白痴结婚。安娜-莱娜看着茱莉亚肚子，微笑起来。
“什
时候生？”
“随时都有可能！你听见吗，小外星人？”茱莉亚说，前句回答安娜-莱娜，后句说给她小外星人听。
安娜-莱娜似乎没明白茱莉亚为什叫孩子“小外星人”，不过她闭上眼睛说：“
们有儿女，跟你年龄差不多，但他俩都不想要孩子，罗杰很难过。假如你在今天这种情况下见到他，又不解他话，恐怕很难想到，如果他有机会，肯定能成为好祖父。”
“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茱莉亚问，她这问主要是因为安娜-莱娜儿女跟她年纪相仿，而她本人不希望太晚做母亲。
问道：“你们是怎做到？”
安娜-莱娜不假思索地回答：“彼此相爱，意味着谁也离不开谁，而当你们谁也离不开谁时候，就算不再那相爱，你们也没法……没法分开。”
茱莉亚沉默好几分钟。她妈妈自己个人生活，而卢欧父母已经结婚四十年。无论茱莉亚有多爱卢欧，想到这件事时候，她偶尔也会感到恐惧。四十年，你能爱个人这久吗？她朝衣帽间墙壁扬扬手，微笑着对安娜-莱娜说：“老婆要把气疯，她说要在这个地方酿葡萄酒、储存奶酪。”
安娜-莱娜把老泪纵横脸从两条面料相同西裤之间探出来，像是在揭示个令人尴尬秘密那样回应道：“有时候罗杰也气得发疯。他拿家里吹风机……呃，你应该能猜到……他把它伸到浴巾底下。吹风机当然不是这用……也不能用在那个地方。这让想尖叫！”
茱莉亚打个哆嗦。
两个人沉默无言地坐在那里
安娜-莱娜伤心地摇摇头。
“不，他们已经下定决心，当然，这是他们选择，现在……现在不都是这样吗。女儿说，世界上已经人口过剩，她还担心气候变化。不知道为什还有人会担心这些，平时烦心事都已经够多，他们是不是天不焦虑就难受啊？”
“这就是她不想要孩子原因？”
“是，她就是这说，除非误会，很可能是误会她。不过，要是世界上没有那多人，也许对环境来说是好事……其实也不明白这些大道理，只希望罗杰能再次感到自己是个有价值人。”
茱莉亚似乎没跟上她逻辑。
“恶心！卢欧也会这干。太恶心，要吐。”她嫌弃地说。
安娜-莱娜咬住嘴唇。
“得承认，从来没想到，你也会遇到这样问题。总觉得，要是跟……女人住在起，生活会容易许多。”
茱莉亚突然哈哈大笑。
“这跟性别没关系，安娜-莱娜。只跟你爱上人是不是白痴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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