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曾经非常喜欢个笑话:你会怎吃下头大象?”他说。
“不知道。”银行劫匪说。
“次吃点儿。”吉姆说。
劫匪笑。
“孩子们也会喜欢这个笑话,她俩笑点很低。”她说。
劫匪惊恐地摇摇头。
“永远都不会……”她说。
吉姆看着她,注意到她颤抖手指和下嘴唇上咬痕。他觉得公寓里没有人在哭,也没有人在喊,没有任何惊惧害怕迹象。
“需要你暂时把枪放下,就会儿。”他说。
银行劫匪歉意地点点头。“先把比萨给他们送进去,好吗?他们饿,今天对他们来说很不容易…………”她说。
现在已经没法给女儿们树立个好榜样,教育她们别做蠢事。但至少可以让她们看看,应该如何对自己行为负责。”劫匪说。
所以,当吉姆再次敲门时,银行劫匪打开门。她没戴面罩,头发披散在肩膀上,颜色跟吉姆女儿头发样。有些时候,两个陌生人只需要找到个共同点,就能惺惺相惜。她看到吉姆手上婚戒,那是只灰扑扑银戒指,表面坑坑洼洼,已经很旧。他也看到她结婚戒指,是只没镶钻细圈金戒指。他俩都还没把婚戒摘下来。
“你是警察吗?”劫匪张口就问,吉姆被她问蒙。
“你怎知……?”他说。
“警察知道有枪,而且很危险,所以不会让送比萨上来。”银行劫匪笑笑,更确切地说,是强迫自己脸硬挤出几道褶子。
吉姆两手插进衣袋,屁股坐在门口楼梯平台上,银行劫匪犹豫片刻,也盘着腿在他旁边坐下来。吉姆笑。
“妻子笑点也很低。她喜欢笑,也喜欢制造麻烦。年纪越大,她制造麻烦就越多。她总是说太善良。个牧师说你‘太善良’,这难道不是件很可怕事吗?”他说。
银行劫匪轻声笑起来,然后点点头。
“她都给谁制造过麻烦?”她问。
“什人都有。教会人、教
吉姆点点头。劫匪转身进公寓,过会儿,她重新出现在门口,没拿比萨盒子,也没带枪。公寓里有人惊呼:“这不是夏威夷比萨!”另个人笑着说:“你根本不知道夏威夷比萨是什样!”老警察听到阵笑声,然后是陌生人——或者说,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是绝对意义上陌生人——之间闲聊。虽然很难界定劫持人质事件究竟是什样,但眼前这种情况显然不是。吉姆凝视着银行劫匪。
“能问问吗,你是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开口道。
手无寸铁劫匪深吸口气,身体也跟着胀大倍,然后缩得比先前还要小。
“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她回答。
然后吉姆做件很不专业事:他伸出只手,擦掉银行劫匪脸颊上滴泪。
“不,不……好吧,是……没错,是警察。”吉姆点点头,举起比萨盒。
“谢谢。”劫匪说,她只手接过比萨,另只手拿着枪晃来晃去。吉姆无法把视线从那把枪上移开。
“你还好吗?”他问,要是她还戴着面罩,他可能就不会这问。
“今天过得不怎样。”她承认。
“里面有人受伤吗?”老警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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