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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纸飞机 > 第四章

第四章(3 / 5)

杨成川没答话,开始隔着门数落杨煊,说来说

门是被踢开,力道并不重,但这脚里包含情绪却不少。

汤君赫闻声抬头,看到那人——准确地说,应该是那个少年——正倚着门框,意味不明地打量自己,他便也毫不露怯地回视过去。

那人高高瘦瘦,打眼看上去得有米八几,看着并不多壮,大冷冬天,却只穿薄薄黑色棉质外套,包裹着下面蓬勃生长骨骼,身上寒意似乎能隔着几米距离透过来。

他眼窝略深,看过来目光中像是带着锋利冰棱,打量够才开口,不带什语气地说:“好久不见啊。”

汤君赫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没应声。

站在原地怔片刻,然后拿筷子朝客厅走:“算,你不爱叫就不叫吧。”她抬头看眼墙上挂钟,“都快1点,你饿不饿,给你在小碗里盛点,你先吃着?”

“不饿。”汤君赫这说着,汤小年还是从厨房拿来小碗,边夹菜边自顾自地说,“你对他们客气点就好,尤其是你那个哥哥,听杨成川说,他成绩不好,还总打架,之前因为打架还进警察局,差点被拘留……们就这住进来,他心里也不会高兴打算跟杨成川商量下,看能不能让他住校,这样们自在,他也自在些……”

“说不饿。”汤君赫声音不高地打断她,顿顿又说,“这是他家,要住校也是去住。”

“你还以为是你们小时候啊,”汤小年叹口气,“别这心大,他心里怎们,谁也说不好。”

“那你当年就不应该把送过来,现在也不应该嫁过来。”汤君赫冷着脸说。

那人扯起嘴角笑笑——并不是什善意笑容,然后从门框直起身,径自走到自己房间,开锁进去,然后又关门。

杨成川紧接着走进来,脱大衣挂到衣帽钩上,招呼汤君赫道:“君赫饿吧?来,咱们吃饭,哎?杨煊呢?不是先上来?”

汤君赫还没开口,那边房间“哐哐”传来几声响动,杨成川皱下眉,朝杨煊房间走过去,先是拧两下门把手试图开门,没开成,这才敲两下门说:“杨煊,出来吃饭。”

里面没应声,持续不断地传来“哐哐”声响,像是在拆房子。

汤小年这时听到外面声音,快速冲洗完手里锅铲,擦干净手走出来,对杨成川说:“回来啦?小煊呢?”

当年那做不是为你好——”汤小年条件反射似抬高声音,随即又自动熄火,“好不跟你吵,你就记着,现在这些本来就应该是你,只不过来得晚点而已。你先吃着这些吧,去把厨房收拾收拾。”说完把那个小碗放到汤君赫面前,转身进厨房。

也不知是饿过劲还是心情不佳缘故,对着这桌还算丰盛菜,汤君赫点食欲也没有。

他不明白汤小年怎就非得嫁过来,明明他们母子俩之前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偏偏要搬来这里看人脸色……不用猜就知道杨煊会怎想他们,小三,还有小三儿子,怪谁呢,这也算实至名归吧。

汤君赫拿起筷子,打算早早吃完,会儿就可以提前退场——想想就知道接下来同席场面会有多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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