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说，”汤君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今天早上送
们去学校。”
“骑车去。”杨煊说着，把自行车锁打开
，然后看也不看他，把车赶出去，
条腿跨过车座，很快就把车骑走。
汤君赫呼出口气，然后朝车库
方向走过去。
杨成川正站在车边等着他俩，看到汤君赫走过来，问道：“杨煊呢？还在磨蹭？”
“他骑车走。”汤君赫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在后排。
杨煊在他身后慢吞吞地换鞋，汤君赫不知道该不该等他起下楼。他拉开书包拉链，做出检查有没有忘带东西样子，余光里悄悄观察杨煊动作。
杨煊似乎并没有等他意思，换好鞋，便推门走出去。他书包背在边，经过时候，他们胳膊发生轻微碰撞。
“妈，走啊。”等杨煊出门之后，汤君赫对着里屋喊声，然后也推门走出去。杨煊只是带上门，并没有完全合上。
电梯还差六层下来，门口没有人，过道里传来阵脚步声，看来杨煊没等电梯，直接下楼梯。
太慢，汤君赫看眼电梯门边显示数字，也朝旁楼梯口拐。
库取车，你跟君赫收拾好赶紧下来。”杨成川穿好皮鞋，对着门口镜子整整领带，侧过头对杨煊说。
杨煊没应声，他又回头加句，“动作利索点啊”，然后开门下楼。
汤君赫走到门口换鞋，拿起书包刚想出门，汤小年快步走过来，拉过他胳膊把他往里带下：“给你买面霜也不擦，春天天气干知不知道？”她嘴上这
说着，手里拿着面霜，打开盖子，用食指在面霜里剜小块，不由分说地就往汤君赫涂。
汤君赫皱着眉，脖子朝后仰，明显想要躲开，但胳膊又被汤小年拉着，只能任由她把那坨粘糊糊面霜往自己脸上招呼。
“够，”他抗拒道，“这多。”
如果不是不知道学校在哪，他也不想坐进这辆车。不过，无所谓。
“越来越不像话。”杨成川也上车，边系安全带边说，“你别介意啊君赫，他——”
“没什介意。”汤君赫打断杨成川话。他点都不想听。
***
如杨成川所说，润城中是市重点，理科三班更是卧虎藏
清晨7点钟，天还没完全亮起来，楼道里声控灯被先前杨煊经过脚步声点亮，正昏黄地照着楼梯。
咚咚咚咚。楼道里很快响起此起彼伏脚步声。
汤君赫下楼，看到杨煊并没有去车库，而是站在靠近楼道边辆自行车旁，正弯着腰开锁。
“欸。”汤君赫对着他喊声。
杨煊抬头看他，像是在等他接下来要说话。
“你以为愿意伺候你，”汤小年说，“都这大，以后自己抹。”
汤小年正往他脸上涂面霜，杨煊背着书包从自己房间走出来，撞见这幕，他扯扯边嘴角，发出轻微“哼”声，像是笑声。
汤君赫敏感地察觉到这声笑里嘲讽意味，他有些恼地挣脱开汤小年，拿过她手里面霜：“别涂，要迟到。”
“对班里同学热情点啊。”汤小年叮嘱道，然后又把那盒面霜从汤君赫手里拿回来，“你带这个上学干什，放你房间啊。”
“知道。”汤君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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