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题都不会。”
不
会停下吗？然后呢，会转身吗？还是继续往前走？或是根本装没听到，停都不会停？
真想尝试下啊。汤君赫看着那个背影，及时打住
自己
想法。
走到间办公室门口，杨煊推门进去，消失在他视野里。
汤君赫这才垂下目光，朝前走几步，走到那扇门门口停下，抬头看看门上标牌，也伸手推门进去。
进门，就看到杨煊站在斜对角那张桌子旁边，背对着门口。被挡住班主任听到推门声，随即探头朝他看过来：“过来啦？”
——竟然是杨煊。
片刻怔忡，半个“谢”字就这
卡在喉咙里。
杨煊没说什，就着他让开空隙，径自走到他前面。
还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啊。汤君赫站在原地，看着杨煊背影想。
“朝左走”，看来他知道自己要去哪儿，那他应该也是上楼来找班主任。
传递方向，把纸条递给过道另边同学。接着就畅通无阻地到杨煊手里。
汤君赫瞥见杨煊被叫起来，他从课桌上直起上半身，似乎是接过那张纸条。
市重点。顶级师资配置。挤破头都要进来。
——还真是名不虚传啊，汤君赫在心里嘲弄句，然后在道题上勾选答案。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班长急匆匆地跑过来，要他去班主任办公室拿练习册。
“嗯，”汤君赫朝那个方向走过去，离杨煊还有几步距离时候他停下来，“邱老师，
来拿练习册。”
“都在那边柜子上，”班主任伸长胳膊朝前指，“你看你之前学校没有，都拿上本。”
汤君赫走到那排矮柜前面，低头开始找书，他听到班主任在背后说：“数学老师下课就过来跟打报告，这次试卷又交白卷？怎回事？”
杨煊声音听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不会做。”
“题都不会啊？”
汤君赫这推测着，抬脚跟在杨煊后面走，始终保持着离他几步远距离。
上午十点钟，明晃晃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到地板上，也投射到杨煊微微摇晃后背上，随着他脚步直向前，不断有窗棱在他身上投下道道细斜影子。
——前面那个走路有些摇晃少年是哥。亲生哥哥。
汤君赫脑子里莫名闪过这种想法，以至于他有瞬间恍惚。
他忽然有些好奇，如果自己这时候对着那个背影喊声“哥”，背影主人会是什反应。
汤君赫应声，问清办公室位置，就走出教室。
课间人多，等在电梯前面学生把走廊挡个水泄不通。约莫着赶不上下趟电梯，汤君赫低头从拥挤人堆里穿过去，又拐到侧楼梯口。
上课教室在三楼，教师办公室在八楼，他爬五层楼，微微有些气喘。
“出电梯朝左拐……电梯口在哪来着？”汤君赫打小就对方位就不太敏感，每每到个新环境，都得适应段时间才能辨清方向。他站在八楼楼梯口，回忆着班长跟自己说路线，身后突然有个声音传过来：“朝左走。”
那声音离得太近，以至于汤君赫微微吃惊，心脏在那瞬间停跳拍，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挡路，便错开身给身后那人让路，边转头随口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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