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小年脸色微变，正想说什
，被杨成川打断：“君赫比小煊懂事，既然你坚持，那之后
就和陈叔叔说，不用他每天去接你
。”
汤君赫点头道：“嗯。”
“来，不过这个收着。”杨成川走过来，往他面前
桌子上放
台崭新手机，是电视上广告最新款，汤君赫看眼便认出来。
“谢谢您，”他含蓄地拒绝，“不过……不太用得到手机，”
“给你你就拿着，”汤小年说，“以后晚上回来晚和打电话说声，也方便点。”
汤君赫跑过去，跳上那辆公交车，挑个靠窗位置坐下，转头看着公交车驶过校门，也驶过校门正对着那个空无人迹篮球场。
回到家已经快7点半，饭菜摆在桌子上，杨成川和汤小年正坐在沙发上等他，电视上正在放着无聊新闻联播。
“今天回来得这晚？”见他回来，汤小年立刻站起来迎他，“不会真有人跟踪你吧？”
“没有，”汤君赫把书包放到边，“最后节课考试，晚半小时下课。”
“哦，脱校服快来吃饭吧。”他撒起谎来得心应手，汤小年便不做他疑，接过汤君赫校服问，“中功课会不会比三中难啊？”
走，”汤君赫暗暗松口气，“要等哥起回家。”
“哦，哦，”周林犹疑地应着，“小赫，对你没恶意，就是喜欢你，真，以前是做得不对，没克制住自己……”
“不走是吗？”汤君赫把目光转到操场上，吸口气，佯装要把杨煊叫过来。
他抄进校服口袋那只手又次攥紧拳头，心里已经做好打算，如果周林执意缠着他，那他就豁出去，在这里把周林打顿——说不准打不打得过，但毕竟能惊动不远处保卫处。
“你别叫，走走。”周林卑微地看着他说，“周五再来看你。”
杨成川在饭桌旁坐下来：“拿着吧，里面已经输你妈妈号码，你哥和也在里面。”
汤君赫没再多说什，低头开始吃饭。
吃完饭回房间，他把作业摊开到桌子上，愣会儿，却没什动作。
“都样。”汤君赫朝饭桌走。
“你陈叔叔今晚没接到你，还以为你先走。”杨成川视线从电视上新闻联播移到他脸上。他有些轻度近视，这时带副银边眼镜模样，让汤君赫想起“衣冠禽兽”这个词。
“学校门口有专门校车线路，不用劳烦陈叔叔每天来接，”汤君赫说，“学校晚上放学时间可能也没那固定。”
汤小年抬头看他眼，嗔怪道：“有人接你你还不乐意。”
汤君赫端端正正地坐在饭桌前，不动声色地反唇相讥：“有人来给你做饭，也没见你乐意。”
汤君赫没说话，冷眼看着他。
等到周林低头匆匆走，过几分钟，他才靠着那棵树干，长长地呼出口气。
再抬头看向篮球框方向，杨煊正背对着他，弯腰拿起旁衣服，似乎是准备离开。
刚刚他撒谎，利用杨煊，汤君赫想，不过没关系，杨煊不会知道，因为他现在已经不会管自己闲事。
他抓着书包带，快步跑出校门。门口站点正好停着辆公交车，正准备关门，看他急急地跑过来，又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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