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煊在那瞬间出现,硬生生地扭转他命运。
与之相对,他也改变杨煊命运,虽然改变方向并不如人意……汤小年那番话并没有让他释然,他还是对杨煊抱着种愧疚,如果杨煊真去省队,会是什样子?会慢慢地进到国家队,然后再进入NBA,成为最好那批篮球运动员吗?
那被省队取消资格杨煊,将来又会走上怎样条路,会因此过得不好吗……汤君赫暗暗捏紧拳头,不会,他不会让杨煊过得不好。
汤君赫想着这些,渐渐地睡着,在那个昏昏沉沉梦境里,他听到那声直刺耳膜尖锐刹车声。
他跑过那片满是瓦砾拆迁区,赶到那个十字路口,然后看到被车轮碾压得血肉模糊周林,瞪着那双死也不肯瞑目双眼,朝他投过来最后道如蛆附骨眼神。
牢,都样。”
“什都样!”汤小年语气激动,“去坐牢也不能你去坐牢,你才多大。”
“未成年人还能轻判。”汤君赫转过头低声说。
“你又胡说什,”汤小年伸手朝他头拍巴掌,“以后有什事都跟说知不知道,杨成川不管,就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就不信他还能不管。现在跟以前不样你知不知道,是不是傻?”
汤君赫没回应她这句话,过几秒说:“只是觉得,确实耽误杨煊前途,如果他没去拦话……”
他额头渗出血,让那张老实无害脸看起来凶戾而不详,他咧开嘴笑起来,露出摇摇欲坠几颗牙,从嗓子里泻出最后丝哀鸣,然后睁着眼睛咽气。那两只眼珠虽然没活人气,但仍旧直愣愣地看向汤君赫方向……
汤君赫瞬间就吓醒,他全身都被冷汗浸湿,胸口急促地喘息着,梦里那张狰狞脸在他眼前,怎都挥之不去似。
他坐起来,从床头拿起杯子去墙角饮水机喝杯水,然后坐会儿,等思绪平静下来,他拉开`房间门,想要去卫生间。
卫生间门上嵌着那道长条状磨砂玻璃上,映出微微摇晃黑影——有人
“人各有命,”汤小年抽出纸巾把眼泪擦干净,又擤擤鼻涕说,“不去省队说不定比去还好呢,天天打篮球,还能打得跟人家姚明样呀?人家长两米多呢。”
汤君赫不说话,说到杨煊,汤小年就变张脸。鸡同鸭讲,谁也说服不谁。
夜晚躺在床上,汤君赫又失眠。自从那天被警察叫去做笔录之后,这几天睡觉前他总是会隐隐感到后怕。他意识到自己伪造正当防卫现场想法本来就是行不通,就算那天他真把周林杀,然后往自己身上再补刀,那也很可能被警察查清真相。杨成川说得没错,自己拿着刀捅别人和被别人拿着刀捅,刀口会是两种不同角度和力度,如果经过法医鉴定话,伪造痕迹很容易被辨认出来……
他又忍不住想起那天傍晚场景,如果杨煊晚来两分钟——或许两秒钟,他可能已经掏出那把刀。
而旦他掏出那把刀,面临他将会是两种殊途同归命运——要是他杀周林,彻底成为个真杀人犯,要是他激怒周林,刀被周林夺走,那迎接他命运,很可能会比成为个杀人犯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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