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不想跟他下楼,但他单薄少年身形又扛不住焦哥生拉硬拽,想伸手再去拉杨煊胳膊,杨煊却转身朝窗台方向走。
“别腻着你哥,”焦哥握着他肩膀把他往楼梯口带,“你哥在工作知道吧?会儿再出事还得顾着你——”
“怎这是?”焦哥话说到半,被正朝楼上走个人打断。
保安这才看到杨煊身后汤君赫,有些惊讶地挑挑边眉毛,看着这个出奇漂亮男孩。
汤君赫伸手握住杨煊手腕,抓起来送到那人面前,指指那块被拳头打中地方说:“都青。”
在酒吧里做保安,平日里少不跟喝高闹事人打架,磕磕碰碰是常有事情,只要没有大面积见血,没人会当回事。保安看着汤君赫煞有介事表情,忍着笑问杨煊:“煊儿,这谁啊?”
杨煊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收收胳膊,想避开汤君赫握着自己手腕那只手。
但汤君赫却没有松手意思,反而抓得更紧些,自介绍道:“是他弟弟。”
那人拳打空,怒气更盛,紧接着又是拳朝杨煊挥过来。杨煊是过来制止他们,不是过来跟客人打架,他避之不及,只能抬起胳膊挡住那人拳头,骨头与骨头相撞发出声闷响,叫旁人光是听着就感觉肉疼。
节假日是事故高发时间段,酒吧里当值保安比平日多倍,这时听到酒瓶碎裂声响和高声吵嚷,几个保安迅速地从楼梯拐角处跑上来处理情况。
“哎!出去打!”带头那个保安拿着电棍指向醉醺醺几个人,虎背熊腰地走过来,粗着嗓子吼,“条子就在楼下等着,谁他妈今天晚上想进去蹲着,你们尽管动手。”
他身形五大三粗,说话语气也比杨煊粗野得多,嗓子就吼住几个想动手醉鬼。
“别打,”那个挥拳人被身后画着浓妆女人拉住胳膊,“喝多你……”
“你还有弟弟?”那人更惊讶,“以前没听说啊。”
“焦哥,你带他下楼吧,”杨煊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今天不安全。”
“行,那先带他下去。”那个被杨煊叫做“焦哥”保安毫不见外地抬手揽住汤君赫肩膀,像揽自己小兄弟样亲昵,低头道,“走吧弟弟?”
“不是你弟弟,”汤君赫闻到他身上烟味和汗味,冷着脸挣开他胳膊,“也不走。”
“杨煊是兄弟,他弟弟就是弟弟,”焦哥心跟体形样庞大,没介意汤君赫冷冰冰态度,依旧开着玩笑,拍着他后背道,“走吧,你哥拳头硬着呢,你留下来也是拖他后腿。”
那人用力甩开女人手,啐句:“操,晦气!”又抬手指着对面人,“你他妈最近小心点,老子不卸你条腿这事儿不算完。”说完就带着身后几个人,拨开围过来看热闹人,拉着脸,酒气熏天地走出台球厅。
场风波平息下来,围观人纷纷散开,刚刚说话那保安看着杨煊问:“没事吧?”
“没事。”杨煊神色如常,好像刚刚那拳不是打在他胳膊上。
“那就行,”那人回头看看楼梯口,笑道,“你啊,还是太文明,遇到这种想闹事拿电棍赶出去不就得。”
“他胳膊受伤。”汤君赫这时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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