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痒痒
，血流下来
，顺着太阳穴，蜿蜒地流到他脸侧。他抬手用手背胡乱地蹭
下，吸吸鼻子，看着脚下崎岖不平山路。
月亮升起来，银白色，弯成道银钩。凉风顺着树杈间空隙吹拂过来，天色跟月色样冷，汤君赫胳膊上起细小鸡皮疙瘩，他抱紧双臂，试图让自己暖和些。
风吹，树叶
***
额头撞到突出碎石，汤君赫有瞬间昏厥，然后身体被狠狠地甩到粗粝树干上。堪堪拦住他是那棵歪脖古树，参天之高，合抱之粗，不知长在这里几百年，树干暮气沉沉地歪斜着，挡住从山上跌落下来汤君赫。
汤君赫只觉得阵天旋地转，本能地手抱着树干爬坐起来，另只手捂着被撞破额角，疼得闷哼声。
手心有些湿腻，他觉得大概是流血，那块石头好像有些尖。他疼得表情有些纠结，鼻子都皱起来。
捂会儿，他才把手拿开，借着昏暗天色看眼——果然，流血，还流不少。
…煊哥你说他是不是傻啊，那条幅写着不准人上去，他是不是没把自己当人你说——”冯博边说笑边朝杨煊看过去，就眼，他被杨煊表情吓住，声笑卡在嗓子眼里。
杨煊表情瞬间冷下来，盯着他问：“那他现在在哪？”
冯博怔道：“不、不知道……”
“操。”杨煊骂句脏话，站起来就朝条幅方向走。
“哎，煊哥，煊哥，”冯博抓起手机，跑着追上去，忙不迭解释道，“
觉得他应该下来，就是没脸见们，估计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止额头，身上似乎也受不少伤，胳膊肘被蹭破皮，T恤被勾得破碎褴褛，腿上应该没什
大碍，毕竟穿长裤，顶多只是破皮。
他只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紧接着倒吸口凉气——手心也破，嵌进不少细小碎石子。他抬起来仔细地看看，伸出另只手把手心沙砾抹掉，凑到嘴边吹两下，然后用手指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
——不对，脚踝也不对劲，钻心地疼。
摔断吗？汤君赫蹲下来凑近看，但天色实在太暗，他完全看不清楚伤处。
这里碎石遍地，无论是蹲着还是坐着都不太舒服，汤君赫咬着牙，拖着不甚灵活右腿，瘸拐地摸到那座老庙前石阶，然后转身坐下来。
“这是会出人命事你知不知道？”杨煊冷冷地瞥他眼，脸色阴沉得可怖，冯博被吓得不轻，他从来没见过杨煊脸上出现这种神情，他嗫嚅道：“不、不至于吧……这山上去过，只要看准路也没那危险……”
“那这条横幅是摆设吗？！”杨煊冷冷地厉声道，然后绕过侧塑料方锥走上去。
“煊哥，你真上去啊？上面多危险啊……”冯博话说到半自知失言，赶紧噤声，跟在杨煊后面走。
可是杨煊走得太快，他连跑带爬也追不上，再加上碎石子路确不好走，在次险些跌倒之后，他扶住山壁急促地喘气，抬头看着杨煊头也不回地走远。
“不至于吧……”冯博看着杨煊背影，不解地喃喃道。片刻，他握着拳朝山壁不轻不重地捶下，撒闷气般地：“哪那容易出人命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