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君赫记起他们小时候，总是杨煊拉着他去这去那，不管去
地方多远，杨煊都能准确无误地带着他返回家里。这是他哥哥天赋，汤君赫想，就算是兄弟，他们也存在这样或那样不同。
杨煊利索地洗漱完，朝另
顶帐篷走过去。王兴淳醒得很早，正蹲在帐篷边看日出。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扬起胳膊跟杨煊问早。
“
叫
爸司机过来，”杨煊说，“会儿不坐大巴车。”
“
有生以来第次和别人讨论这种问题，汤君赫有些羞赧，他伸手揉眼睛，借此掩饰自己不自然。
没想到杨煊突然朝他倾过身，用手指拨开他额发，盯着昨晚磕破伤口看——创可贴被血浸透大半，看来伤口比自己想象得更严重，也许需要缝针，杨煊思量着，然后开口催他道：“快起来吧，会儿带你去医院。”
“哦。”汤君赫磨蹭着坐起来，下半边刮烂T恤被他夜里蹭上去，他伸手要拉下来。杨煊眼神朝他身上扫眼，看到那面白生生脊背上赫然被刮蹭出道长长刮痕，从边腰侧延伸到另边，横亘在脊背中央，虽然伤得不深，但乍看上去却十分骇人。
他伸出手，拦住汤君赫拉下T恤那只手，哑声道：“怎
没说？”
汤君赫听明白他话里指向，伸手去摸那道刮痕：“觉得不太严重……”
听明白似：“什？”紧接着，他还舒展筋骨似在杨煊身上蹭两下。
杨煊简直要怀疑他是故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控制着自己情绪：“离远点。”
感受到杨煊语气中威胁，汤君赫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收回搭在杨煊身上胳膊和腿。然后他发现自己晨勃——自从那次梦遗之后，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晨勃。
生理课上讲，男生到青春期都会出现晨勃现象。思及此，汤君赫忍不住偷偷地瞥向杨煊下半身，然后他发现他哥哥也晨勃，而且看起来比自己更明显。
杨煊已经坐起来，本想问汤君赫要不要起床，却不想垂眼看，他那个脑回路奇奇怪怪弟弟，正盯着他下半身发愣。
“别碰，”杨煊握着他手腕，把他手拿开，“会儿去医院起处理。”
替他把T恤小心拉下来，杨煊拿出手机给陈叔打电话，对着电话，他不假思索地把来时路线描述遍。
挂电话，他用询问眼神看向怔怔盯着自己汤君赫：“怎？”
汤君赫几乎是有些崇拜地问：“哥，你是怎把路线记得这清楚？”
杨煊微微挑眉：“这要记吗？”
杨煊脸色瞬间沉下来：“……看什？”
“啊，……”汤君赫匆匆收回视线，时语塞，结巴几声才说出囫囵话，“只是想看看自己正不正常……”
听明白他话中意思，杨煊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他下身，然后他看到他弟弟那条被刮蹭得不成样子浅灰色运动裤中间，明显鼓起团。
看起来小，原来已经长大啊，杨煊脑子里冒出这种想法。他忍不住又瞥眼他弟弟，那张涨红脸上嵌着对圆溜溜眼珠子，正躲闪着看向别方向。
“这大还不晨勃，那才是不正常。”这话说得颇有当哥哥架势，杨煊给他弟弟上节迟到生理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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